伊一諾
大學畢業以後我留在了這個讓我還算熟悉的城市,找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心語和杜翔飛卻和大多校園情侶一樣,畢業季變成了分手季。對於這一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是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從高中到大學,六年的感情怎麼說分手就分手了。
心語說,她和杜翔飛之間存在著很多的問題,沒辦法解決,想給彼此多一點時間都冷靜一下,也許暫時的分開對誰都好,所以她決定出國考研。緣分就聽天由命吧。
她走的時候很瀟灑,仿佛不帶一絲留戀。
但是轉過身時眼角的那一滴眼淚我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走的那天晚上,杜翔飛一個人喝的酩酊大醉,一邊紅著眼睛一邊喊著心語的名字。
哎,這又是何必呢,連我這個局外人都看的心酸,明明不舍得分開,卻要選擇這樣的方式。
我從來都不曾談過戀愛,或許是因為感覺自己太稚嫩,或許是感覺愛情會帶來傷痛,不敢輕易的去嚐試,又或許是因為記憶裏曾給過我唯一悸動的那個人。
誰又知道呢。
所以在他們的愛情麵前,我是沒有資格妄加評論的。
現在所住的這所房子,是杜翔飛和心語曾經住過的,心語走後,杜翔飛就搬了出去,說是不想觸情生情,但是租給別人又舍不得隻好交由我暫時打理,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每月我都會付給他一定的租金,可能是照顧到我的自尊,他也不過隻是意思的收取一點點。
下班後和往常一樣一個人去逛了超市,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晚餐食材。
現在已臨近冬天,夜也來的比較早,從超市出來,太陽早已不見,隻剩大團大團的燃著絲絲紅暈的雲彩斜斜的掛在天際。幾盞路燈早已亮起,孤零零的顯得有些蕭條和落寞,也許是和我的心情有關吧,自從心語走後,自己常常莫名奇妙的就會感覺到孤單,身邊沒有朋友,唯一的親人爸爸,也在去年因為酗酒過度引發突然急性腦梗永遠的離我而去。
不過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一個人也必須堅強。
推開門不由得被眼睛裏出現的一雙男士皮鞋驚住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杜翔飛來了,怎麼事先沒有給我打聲招呼。
進屋放下東西環顧一周,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耳朵裏卻隱隱約約的聽到浴室裏有嘩嘩水聲,有人在洗澡。
我百思不得其解,顧翔飛怎麼會突然跑到我這裏洗澡,腦袋進水了嗎?如果不是他,還會有誰會有這裏的鑰匙呀。
雙腳不由自主的朝洗手間走去,還有五步、四步、三步,越來越近了,心裏不由得也越來越緊張。
這時候,突然門開了,一個幾乎****的男人走了出來,隻見那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頭發上還滴著水,一條潔白的浴巾鬆鬆垮垮的圍在腰間,露出排列整齊的六塊腹肌,筆直的雙腿,光著的大腳丫。
“啊——”一男一女的喊聲同時響起,那場麵叫一混亂,更是驚心動魄。
比較應景的是停電了。
突然黑下來的空間帶來的不僅是視覺上的衝擊同時還有心理上的。
慌亂之中也不知是誰先絆了一下,總之我向前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
潛意識的伸手去抓,雖然不知道抓到了什麼但總歸是抓到了。
“恩——”隻聽到身下悶哼了一聲,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自己卻倒在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上。
“喂,你的手放在哪裏,拿開啦!”男聲大聲道。
“什麼都看不到,我怎麼知道我放在那裏啦!你怎麼會在我的房子裏。”女聲也大聲道。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你問我,我去問誰呀。”男聲繼續大聲喊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你怎麼進來的難道也不知道嗎?”女聲不甘示弱。
“怎麼進來的,我當然用鑰匙開門進來的呀,難道還是爬進來的不成。”男聲比女聲分貝更高。
這時候來電了,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我們兩個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
“啊——”又是一陣尖叫。
我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他的浴巾,他的腰上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