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危在旦夕,誰是病人的家屬?”醫生焦急地問。
“我是病人的教授”老教授一直在冒汗。
“家屬到了沒有?”醫生立馬準備好就醫工具。
“他們正在路上趕來!”老教授一邊擦汗一邊關注手機的任何回應。
“病人傷勢很嚴峻,必須馬上手術,沒有家屬的簽字我們怎麼手術?”醫生也是幹著急。“讓我簽字可以嗎?我是病人的教授,有什麼事情我負責。”在時間就是生命的時刻,教授表現得那麼大義稟然。“你們怎麼這麼晚才送來?雖然被雷劈中,可是傷勢還不至於那麼嚴重。你們沒有及時
送來,加上被雨水浸泡過久導致病人高燒不退。快點簽字吧!”醫生快速講完,慌忙進手術室。在手術的進行中,一位年輕的母親也很快地趕來。
“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手術已經在進行中了,歡歡媽媽你不要太著急了。”
“不要太著急?我把我一個好好的孩子送到你們學校,你們又是怎麼負責的?我隻有一個女兒,我的女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負責到底,嗚嗚嗚....孩子他爸已經訂了最快的機票從美國飛回來,我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啊。嗚嗚嗚.....”
“歡歡媽媽你冷靜點,這都是我們學校的疏忽和監管不到位,為了歡歡你要堅持住啊!”
那個母親像著了魔似的失去理智,抓緊老師的雙肩,不停地搖晃:“我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啦.....”
對於一個有教養的家庭能讓她在公眾這麼不堪,這又說明這事對一個身為母親的她是多麼的沉痛!
突然,手術門打開了。“家屬,家屬!”歡歡的媽媽驚喜地放下教授,讓教授始料不及地後退了幾步。
歡歡媽媽拚近全力跑到醫生那裏:“醫生,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暫時脫離了危險,再晚送來一會你們的孩子就沒命了。”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你們不隻是挽救孩子的生命,還挽救一個媽媽,一個家庭的幸福。”
“這隻是作為我們醫生該做,但是你們要做好你們孩子會失憶的最壞打算,因為病人沒有及時送來醫院導致燒壞了大腦。”
“那要怎麼辦啊,請你想辦法醫治我這可憐的孩子啊,嗚嗚......”
“這隻是最壞的打算,就算失憶了。也有恢複記憶的可能,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十年.....也是說不準的。現在病人轉移到重症病房,現在不允許你們去探視,防止病情加重。”“謝謝你了醫生,麻煩你了.......”........
窗外的眼光格外的耀眼,太陽的光芒不吝嗇照射到每一寸土地,天空萬無雲。鳥兒正在嘰嘰喳喳地歌唱。這時,我已經從一個很長很難受的夢中蘇醒。睜開雙眼的我,看著空蕩蕩的陌生房間,不免感到哆嗦。這時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少婦,古典優美的鵝蛋臉,那精致的麵容卻顯得那麼蒼白,神情黯然無光,那雙美麗的雙眼變得幽暗,還有些紅腫。
她那深邃的目光往我的病床掃視,我有些不自然和她那深邃的目光對視上。她柳眉一豎,她那深邃的眼睛閃現驚喜,雙薄薄的嘴唇有些沙啞激動地說:“我的歡歡,你終於醒來了,我的歡歡,你終於醒來了!孩子他爸孩子醒了,孩子醒了!”
她說完激動地跑過來抱著我,我那不安害怕的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她那有著魔力的懷抱安撫。她身上傳來一股好聞清新的茉莉香,這個味道讓我感到很熟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卻一片空白。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推開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我用迷茫的雙眼看著她說:“你是誰,我叫什麼?我怎麼在這裏。”
“你是我的歡歡啊,我的傻孩子我是你媽媽?”她那漂亮的眼睛裏透露出一絲的驚訝,有些失控對我沙啞地說。
這樣子的她就好像一個失控的老虎,掙紮地逃出牢籠。剛剛傳來的熟悉感,被現在的她摧毀取而代之的是給我的驚恐。驚恐蔓延我的全身,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靠近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