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趙敏趴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接著抬頭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我看著趙敏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那個律師在法庭上說的那些話吧,要不就是別的原因,私人原因,大人們的事我們也說不清,別管這些了。”
我衝著趙敏說完這些之後,轉身走到了人群中,跟爸媽告別,哥幾個連著各位夫人一塊去了學校,陳誌偉也跟著一塊去了,不過他是去學校拿書,拿屬於自己的東西,張宇琴單獨找陳誌偉談了話,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反正張宇琴是哭著離開的,劉雨涵眼眶也有些濕潤,不過她並沒有哭,在班裏和陳誌偉吻別,兩個人正式分手,因為他們彼此都接受不了異地戀,或許這樣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吧,然後哥幾個跟著陳誌偉一起出了學校,也算是最後一次告別,原本六個人,現在又少了一個,隻剩下三個,突然感覺這一切很別扭。
我們回學校的時候正是中午十分,我們的父母沒有回家,而是坐到了一起,光頭強今天沒有表現出來一點黑社會老大的氣質,很和藹近人,和我們爸媽也都聊的挺開心,中午一起坐到了中韓,應該是具體商量一下這個事吧,我們也不清楚,我一直認為,大人們的事我們用不著去了解。
王薇這次的判刑,真的出乎我們意料,這段時間,我經常上網查一下關於防衛過當的事,王薇這種情節真的是造成李火殘疾了,按理說要判三年至十年以內的有期徒刑,但是隻判了兩年,並且還把李火給判去了,四年,比王薇還要多,這次除了東哥盡力了之外,光頭強的功勞也是不可缺少的,根據張偉像我們透漏的情況,法官那邊,光頭強是往裏砸了很多很多錢的,不然不會這樣。
陳誌偉走了,哥三個不能再去他家住,隻能住宿,然而,當我們向學校提出住宿的時候,卻被拒絕了,理由很簡單,宿舍沒有空餘的床鋪,其實哥幾個心裏都明白,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一中的學籍,能夠留在一中繼續上學就很慶幸了,無奈,隻好每天回家。由於翟偉是鄉下的,也不能每天都回家,正好張偉家有空房子,所以他去了張偉家,每天兩個人一塊上學,一塊放學的,從從陳誌偉家搬出來之後,哥幾個就不上晚自習了,因為上完晚自習之後我們再回家那樣隻能坐出租車,公交已經沒有了,出租車花費太高,索性我們也都不上了,回去自己學習。
晚上回了家,老爺子先是訓了我一頓,然後問我怎麼能認識光頭強的兒子,我說的隻有兩個字,簡單明了“同學。”
老爺子也沒再訓我,而是教育我以後要好好學習,別在這麼混,幸好我這次沒事,如果有事的話,這個家真的就沒辦法過了,我也在誠心的答應老爺子以後要好好學習,不在瞎混。
陳誌偉在第二天的時候真的走了,根本就沒來得急跟哥幾個喝一場,走的很倉促,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見麵。
日子恢複了正常,翟偉和張偉也都在努力的學習,張偉也不在抱著混社會的想法了,徹徹底底的改變了,我們三個也去看了王薇,王薇也是笑著和我們聊天,和以前的感覺一樣,說兩年之後他還是一條好漢,哥幾個在表麵上答應的也很痛快,但是我們內心很痛,雖然隻有兩年,但是我們還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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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長。
這天早上,我來到班裏之後,翟偉和張偉還沒有來,才開始我以為他們是遲到了,可是早自習下課之後這兩個人還沒有來學校,多少我的還是有些擔心了,我怕會出什麼意外,可是給翟偉打電話打不通,給張偉打直接是關機,我內心開始慌亂,整整一個上午過去了,依舊沒有他們兩個任何消息,我去找了小平,問小平他們兩個是不是請假了,小平也說沒有,去問了嶽宗慧,讓嶽宗慧給張偉打電話,也是關機,我這下更迷茫了,這兩個人到底是幹嘛去了,中午跟趙敏一塊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我跟趙敏也提起了這個事 ,趙敏說沒什麼,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跑丟了不成,聽到趙敏這麼說,我也放心了不少,打算放學之後去張偉家看看。
安靜的度過了一下午,放學之後,我和往常一樣,先是跑到三班找趙敏報道,說要回家了,得到她的允許之後,我一個人溜達著出了一中,然而,就在我雙手插兜,靠在公交站牌上等公交的時候,在我對麵站在的五個二十多歲的人衝著我走了過去,現在的天氣已經比較熱了,是穿短袖的時候了,但是這幾個人依舊是一身西服,也不知道在熱不熱,並且還很統一的把右手放進了衣服裏,好像是想掏什麼東西的樣子。
就在這幾個人走到馬路中間的時候,突然開過來了兩輛金杯車,衝著這些人就撞了過去,他們連躲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撞飛出去了老遠,周圍的人都衝著那邊看了過去,以為這是一場交通事故,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充分的證明了一切,兩輛金杯車把這些人撞出去以後,一個急刹車,刹在了原地,接著從車上下來了七八個人,手裏領著砍刀,跑到他們旁邊,衝著地上的人就是一頓砍,就在馬路中間,沒有一絲顧及,我完全沒震撼住了,難道這就是黑社會廝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