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吧,你做就你做,我正好可以省下時間看書。”
“而且我還要靠你解開我身上的封印。”
“你被誰封印住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從某段時間開始,我就不能再使用我的法力了。那時候爺爺還在,他說我觸動了某個詛咒,法力就被封印住了,需要妖師幫助解除。”許苒頓了一下說:“自從被追殺起,我就到處尋找妖師幫我,但是現在妖師少之又少,而且偶爾碰上一個妖師,不把我收了就不錯了,還有幾個要抓我來幫他們自己練功……”說到這,許苒開始有些哽咽。
“原來你過得那麼艱難啊。”鍾離澈不禁有些心疼她。
“對啊,這些年,我又要避開其他妖類,還要尋找肯幫助我的妖師,過得苦不堪言,能遇上你這樣的妖師,是我三生有幸……”許苒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幫你解開封印啊,別哭了。”鍾離澈蹲下來伸手幫許苒拭去眼淚。
“真的?”許苒不敢相信,扭過頭睜大眼睛看著鍾離澈,難道自己在做夢嗎?找了那麼久,終於找到一個肯幫她的妖師了。
“真的,我鍾離澈說話算話。”鍾離澈說完,許苒也把剩下準備流出來的眼淚逼了回去。
“你還記得我嗎?”平靜後的許苒突然問。
“我們以前見過?”鍾離澈反問道。
“看來你已經不記得了。”許苒有些失望。
兩人都沉默了,許苒不再繼續說下去,鍾離澈也沒有那個心思追問。
鍾離澈想了想,到客廳的儲物櫃裏拿出雞毛撣子,又到廁所裏放了小半桶水,拿了塊抹布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經過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打掃,鍾離澈終於把這間閑置了很久的房間打掃幹淨了,包括裏麵的家具,比如床頭櫃,衣櫃,椅子,書桌,一切都用抹布擦過了一遍,煥然一新,其實這些家具自他自己一個人住這了以後都沒有人用過。床上的被子枕頭等等都用塑料膜包了好幾層,鍾離澈隻需要把塑料膜撕開就可以用了。
不過鍾離澈又看著一床的被子想了想,又把床上的被子、枕頭和床單都搬到前院曬了起來,反正現在太陽還那麼大,隨便曬一下就可以了。然後告訴許苒等下把曬好的衣服收進那個已經整理好的房間裏的衣櫃裏,就又縮進書房看書。
過了不知道多久,廚房裏飄出陣陣香氣。
鍾離澈抬頭看了看鍾,差不多六點了。於是起身拿衣服去洗澡,以前自己在家就隻穿褲子赤裸上身,但是現在家裏多了個女孩,不得不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不過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赤裸上身在未變成人形的許苒麵前幹這幹那,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算了算了,先洗澡吧,因為主臥室和客房都帶有衛生間,所以鍾離澈也就不用跑到廚房那個衛生間洗了。
許苒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就趕緊去後院收了衣服掛進衣櫃裏。
對了,在許苒的菜單裏還有一道菜需要蔥,又趕緊去切蔥。
“嘶~”許苒痛得呲牙咧嘴,被切傷的傷口不住的往外冒血。她還不那麼會用這些刀具,畢竟以前都是爺爺擺弄這些刀具,然後她來炒菜。
又突然想起爺爺了,許苒感覺自己現在好想好想爺爺,要不是因為她使不出法術,要不然爺爺也不會永遠地離她而去……
“都出血了,你還呆在這裏幹什麼?”鍾離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許苒身邊,抓起許苒被切傷的手就放進嘴巴,吸淨了冒出來的血,然後拉著許苒到客廳,從儲物櫃裏拿出急救箱,仔細的給許苒的手消了毒,撒上一層薄薄的藥粉,再貼上創可貼。
“作為僅剩的銀耳雪狐,你的血很珍貴,要注意,別弄傷自己。你現在沒有法力護體,是很脆弱的。”
許苒靜靜的看著鍾離澈那麼仔細地為自己上藥,貼創可貼,突然間有點小感動。原來他也是可以有那麼溫柔的一麵。
“好了,下次注意點就行了,待會你洗完澡得重新貼一貼。”鍾離澈一抬頭,看見許苒在發呆,便用手指彈了一下許苒的額頭。
“誒,很痛啊。”許苒回過神來。
“你聽見我剛跟你說什麼了?”
“額,沒有,你說了什麼?”
“我讓你,注意點。”鍾離澈起身放好急救包,進了廚房。
“呼~”許苒長長鬆了口氣。鍾離澈怎麼看都不像那隻狼妖啊,不過自己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就是啊,真是奇了怪了。
吃飽後,許苒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掉了鍾離澈那件穿在自己身上大的要死的襯衫,無聊的躺在沙發上。
到了晚上,氣溫依舊還是像平常的夜晚一樣舒適。
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鍾離澈在床上來回翻轉著,睡不著。算了,反正也睡不著,不如上屋頂看看星空。
鍾離澈爬上閣樓,推開閣樓的小門,微微彎著腰跨了出去,躺在斜度也不是很大的屋頂上,享受著月光的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