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之確實是魂穿了,但這副身軀的原主人也是叫王鳴之,剛過完生日不久,18歲,他這一穿越算是賺了幾歲。
原身王鳴之是巴西本地人,家中的獨子,10歲時,他的建築師父母前往大荒都護府工作——也就是美國那地兒,舉家遷了過去。
半年前,他父母不幸因車禍而去世。他是個大孝子,遵從了父母生前的意願,把他們帶回老家安葬,又把公司的撫恤金和保險金這一筆錢都捐給寺廟做禱福。
經曆這個巨變後,原身王鳴之心灰於學業,想出來社會工作。
人走茶涼,他父母的朋友們沒幾個願意幫忙安頓他,不過其父的至友陳士平態度忠實:“如果沒有照顧好這個世侄,我枉為人!”
陳士平是太白戲院的總監工作助理,知道近來何總監招聘新工作助理,便讓他去試試。
上周,原身王鳴之通過了人事部的麵試。今,他第一上班報道,因為路見不平,追逮一個毛賊而橫穿車路,結果翻欄杆時摔倒在馬路上,穿越就發生了……
“怪了!”讓現身王鳴之驚奇的是,他也是獨子,也在18歲時痛失雙親。
這時在街頭上,跟陳叔叔完電話後,王鳴之透過街邊商鋪的櫥窗看到自己的身影,更加驚訝。
這人長得既像他本身,又不全像,似乎是基因潛能發揮最優版。眼睛還是眼睛,鼻子還是鼻子,但就是帥帥的,搭上一副衣架子身材,賣相不比那個什麼歐陽浩然差。
“不錯呀。”王鳴之喃喃,感覺這是穿到平行世界的自己那裏去了!
彼王鳴之應該也穿了?事已至此,都好好活下去吧。
“飛鳴!”一把焦急的聲音傳來,隻見是個留著胡子的矮瘦中年男人,陳士平。
王鳴之知道,飛鳴是自己的“字”,源於“此鳥不飛則已,一飛衝;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邊世界的國人早不搞這一套了,但這邊人人有字。
陳叔叔是名士平,字和正。因此,他回應道:“和正叔。”
“哎,快隨我來,今可不能遲到!”
陳士平的臉色發著急,沒停步就帶路走去,苦口婆心地著:“這工作多難得!大家排著隊爭。戲院都有各路的貴賓,你比我靈光,又年輕,跟在何總監身邊,不準哪就遇上貴人了,機會多著呢,這工作好就好在這裏。”
王鳴之跟著上去,正要把手機放回衣袋,卻見到有個類似微信的即時通訊App“傳書”,最新一條朋友圈發送在半時前:“出發,太白戲院,今第一上班!”
點讚和回複不少了,都是些親戚、父母的老朋友、久未聯係的舊同學:
“加油”,“改出來飲一場”,“為你高興!”,“到戲院上班?難道你要當明星?(驚訝臉)”,
“好本事!”,“以後我到太白戲院看戲,你能帶我走貴賓通道嗎?(捂嘴笑)”
這些回複中,有人是真心善意的;有調侃,也有人明顯是在挖苦,裝傻充愣的好像他要去當老板。如果不是念在他家變,他們肯定更過分。
王鳴之看得不由憋氣,最煩這些人,嘴上讚著你真有本事,心裏罵著你傻逼。
一定要爭一口氣給這些人看看,自己是學編導的,幹這份工作也適合,瞧著吧!
兩人走了不久,進了個商業步行街,再到了一處宮殿風格的巨型建築前麵,周圍人流如織。
“何總監是個有脾氣的人,當他助理要懂得識時務。”陳士平一路上都在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