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軒接住她,撥出劍安撫她:“沒事…你不會死…”紅色如血般妖力從他身上奔湧而出,悉數輸給她。
“碎軒…不要傷他好麼?”
碎軒心裏猛然一震,這個時候了,她還在為他著想。“好,好…我不傷他,你睡一會吧,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
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眼,打橫抱起已昏昏睡去的楚憐蕾,眼中盡是溫柔,話語卻完全不配那溫暖春風般的眼神:“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神界我就是魂飛魄散也讓你們給她陪葬!”
“妖孽,你身為兩界君王為何自不量力前來尋死?你自己送死也罷了,還帶著你兩界子民來送死,是何居心!”
“居心?我碎塵一生沒有什麼大誌大願,原來我的誌向是兩界的君主,現在已經達成了,但我達成這個誌向是為了守護我最重視的人,若連重視的人都守護不了,這做了霸王又如何!”
執天深鎖墨眉,這碎塵真是太自妄了。“我與這孽徒生活一年之久,從未有什麼異常,你又和她交情多深?敢說她是你最重視的人?這恐怕是你一個胡扯的借口吧?”
“借口?好,你說是借口,我就告訴你,她自十五歲就認識我,我保護她卻沒能保護住,她被組織煉成藥人,回來已有十八,當時我下定決心不讓她再離開妖界,結果她又到了神界,可以,到了神界可以,她活的那麼好,天天都是笑著的,我以為她能一直快樂了”
“結果執天,你毀了她的一切,你知道她偷神器是為何嗎?你肯給她一丁點時間解釋嗎?沒有,你都沒有”
“執天,其實最自私的人是你,你畫了那麼多她的笑顏她的身姿,而要想人不知除非已末為,你畫了她,又負了她。”
瞳孔猛然收縮一下,這個妖孽為何猜的這麼準…他不知道為什麼愛畫她,更沒想到一年內自己無知無覺畫了這麼多張,不可能的,自己不可能對她…
“什麼負不負的亂七八糟,是她有私心誘惑我,她自己也證明了。”
“是嗎?你信嗎?你好歹和她也生活一年了,會不了解她?況且,別自作多情了,她不喜歡你,她偷神器是要救人的,那人中了很重很毒的毒,你又沒中毒,她幹嗎要喜歡你,還她勾引你,你勾引她還差不多。”
執天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這個妖明顯是在罵自己"原來她也不喜歡你,你這麼守護她值麼?”
“…值,總比某些自戀狂好。”
“你這個大膽的妖孽!敢罵我?”
“我可沒有說,別自己對號入座,今天我就放過你,不過我會再來的。”
說完帶著楚憐蕾和萬千大軍走了,先前刀光劍影的殺氣此刻依舊未散,執天佇立在雲廳上,呆呆的望著他們退去的方向,空氣中還有一絲殘餘的血香,勾的執天不禁深呼吸了幾下是,他最自私?
楚憐蕾做了一個夢,夢裏楚憐花脖勁外鮮血縱橫,雙眼空洞,似在向好尋仇,似在向她求救。
“姐姐…為什麼你要逼我說?為什麼讓我大義滅親?滅親滅親卻是滅了我啊…姐,我好想你,我在冥王府等你等了好久好久,為什麼你還不來找我?…”
“憐花…對不起,姐姐對不起你…你快去投胎吧,姐姐等你…”
“不!我已是個孤魂野鬼,姐姐,你心疼憐花,就來陪憐花好不好?好不好?!”
麵前楚憐花突然變成了一隻厲鬼,雙眼翻白,口舌吐出,麵部極其扭曲痛苦著來抓她,聽見身後一聲尖叫,碎軒慌忙跑了過去,楚憐蕾雙手抱頭,眼淚如決堤之水嘩啦嘩啦打濕了前襟。
“憐花,憐花……別怕…”
憐花,我的妹妹,你走了,以後姐姐做噩夢了抱誰去?找誰去?誰能夠像你一樣來安慰我的心?
“小蕾…你哭吧,把一切的憤怒擔心委屈都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很多。”
“碎軒,我夢到憐花了,她說她等著我…”
“小蕾,清醒一點!千萬別想不開!”
“我沒事,這麼多事後,我想開了,現在我隻想快些集齊碎片,救風影。”
“…小蕾,我問你,你愛誰?風影,執天還有我中間你選一個。”
“這…很重要麼?”
“…行了,不用說了,曹沭說你身上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嗯?奇怪,他又不是我肚裏蛔蟲轉世,有什麼秘密我自己不知道還要勞煩他來告訴我?”
“那就不歸我管了,不過你要真是也是萬事大吉。”說著門就開了,來者正是曹沭,例剛進來便對著坐在床上的楚憐蕾一個跪拜:“拜見魔神。”
楚憐蕾受驚不輕,一個轉身躲在碎軒手臂後:“你你剛說什麼?好好說句人話好麼?”
“您讓我站起來我便站,魔神,您身體恢複怎麼樣了?”
“呃…我恢複的挺好的,但是可不可以別叫魔神?我一個凡人受不起啊。”
“那屬下給您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