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麟站起身來,將白露護在身後,右手握在劍柄之上,迎向那殺氣騰騰的紅衣人的同時,也留意著亭子中那兩人的動靜。
“哼!又見麵了。”之前被打跑了的紅衣人氣勢洶洶地衝向關麟,他這次要親手擰下對方的腦袋。
“等等!”就在紅衣人即將要拔出兵器大打出手的時候,與他一道的另一人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在後者的示意下,紅衣人目光轉向了亭中。
“沒想到是他們兩個!”紅衣人頓時一驚,已經握住劍柄的右手卻是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在紅衣人旁的那人上前一步,抱拳道:“我乃畢雲濤,這是吾弟畢雲浪,此次來此是為了結果這兩人性命,希望無關之人行個方便,暫離此地,以免出現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亭中,那之前拉二胡的憂鬱男沒有任何的反應,顯然是將那什麼畢雲濤的話當作了耳旁風。
咚!沉重的一聲在亭中響起,那之前進入亭中的銀發男子此刻有了動作。隻見他將那隨身的棍狀物件往地麵上一頓,隨後從容地站起身來,雙目之中透著冷漠,凝視著位於他正前方的關麟,“他們兩人的性命,是屬於我的。”
“嗯?!”畢雲浪一聽,頓時手撫劍柄,濃濃的敵意籠罩向那銀發男子。
“銀發,紅衣,想必閣下就是近來名聲頗高的月槍銀血了吧。”畢雲濤篤定地道。
“是又如何?”銀血目光一瞥畢雲濤,不屑的神情讓人惱怒。
“哼!真是威風!”畢雲浪被銀血的眼神刺激到了,他上前一步,怒斥道,“不過是一個剛出道的毛頭子,僥幸做成了幾筆單子,就以為這下就沒人了!”
“這下怎樣我不知道,但就你們兩個嘛……嘖嘖嘖……”銀血搖搖頭,嘲諷道。
“你……”畢雲浪氣血上湧,恨不得拔劍上去,將那什麼月槍銀血捅成馬蜂窩。但是他深知此刻自己的敵人是那一直在旁看戲的關麟,為此他還是勉強壓下自己的衝動。
“怎樣?不服氣?那就出來練練啊,不過你一個人是沒有希望的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銀血手中長“棍”指向畢雲浪與畢雲濤,一臉的挑釁。
“按閣下如此盛情相邀,我兄弟二人應該舍命陪君子,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畢雲濤著,目光轉向亭中的關麟以及那一直沉默著的男子。
“嗬,你很會分析,”銀血玩味地一笑,隨後轉向那憂鬱男子,“你沒有走,那麼是和我們一樣的目的嘍?”
“……”憂鬱男子將二胡琴袋背在身後,挺身而起,微微側身,露出了他別於腰後的一柄綠色刀鞘的薄刀。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憂鬱男子手扶刀鞘,冷然麵對在場眾人,“他們二人我保了!”
“看來不是一路人!”銀血身體微傾,時刻做好衝突的準備。
“既然如此,月槍銀血我們先聯手殺了這三人,酬勞對半分,如何?”畢雲濤道。
“可以!”銀血目光閃爍,點頭應下。
“關,現在是什麼狀況?”白露躲在關麟身後,聲地問道。
“兩方人是來殺我們的,那個拉二胡的好像是來幫我們的。”關麟皺著眉頭,打量著那憂鬱男子。
“來幫我們的?真得嗎?”白露疑神疑鬼地問道。
“不清楚,現在局麵很不利。”那個憂鬱男來曆不明,怎麼可能憑借他的一句話就相信對方呢?於是關麟心裏打定注意,待會兒一找到機會就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