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記得很清楚,她被曹濟文綁架的那天晚上,鬱庭柯說過,沾了他味道的就是他的東西,哪怕他玩膩了,不想要了,也不會讓給別人。
所以,既然現在真的就當他的‘玩物’了,這些話總得要說說清楚。
她是個人,雖然,別人都沒有當她是個‘人’,但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最後的一點可憐的福利。
若真能盼到那麼一天,她想做回‘人’,僅此而已!
“我是鬱南城的女兒,父債女償我認了,但,等我還清了,咱們就銀貨兩訖,各不相幹!”
銀貨兩訖,各不相幹!
多麼幹脆的八個字,可在鬱庭柯聽來卻是再諷刺不過,也再讓他不爽的一句話了。
既然這丫頭非在跟他‘做生意’,那麼,他豈能辜負?
“好,我可以答應你!”
故意露出那種嫌棄的口吻,鬱庭柯的聲音裏除了冷,還夾著一股子連自己自己也說不上來的狠。
也許他不擅於表達,但他從來沒想過要要玩弄她,想要她,所以就提了這樣的要求。
所以,無論什麼時候,也不會有什麼所謂的玩膩……
但,事到如今這些話卻也再也說不出口,鬱庭柯皺了皺眉,突然極不耐煩地說:“走吧!”
鬱晚抬眸,怯怯地:“去哪兒?”
“賣地……”
既然鬱南城能把事情做的這麼絕,那麼一定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談那塊地的時候不帶著鬱晚總歸不那麼讓人放心。
既然答應了保證她和她身邊人的安全,當然是要她親眼見證的,更何況自己的女人,豈有讓別人威脅的道理?
就算鬱南城是她的父親,他也不答應……
隻是,他的良苦用心鬱晚並不能體會,這時還在拒絕:“這個,不用我跟著吧?”
“不讓他看看你在我身邊的樣子,你覺得他會相信嗎?”
聞聲,鬱晚愣了一下:“他要的不過是你的地,結果若是他想要的,我想他也不會在乎那個過程。”
“我在乎……”因為我再也不想讓那個人欺負你,雖然,我並不懂得如此將這種心情傳達給你,但我會用行動來表示。
心裏的想法不能說,他隻慢慢淡語:“你即跟了我,有些話我就會跟他說清楚,從現在開始,你需要做的隻有一個選擇題,做他的女兒,還是和他徹底劃清界線。”
聞聲,鬱晚的雙眸一閃而亮:“和他劃清界線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願意?”
“不是……”
頭搖的很急,鬱晚的表情難得一見的認真:“真的可以嗎?我和他劃清界線?”
話到這裏,鬱庭柯終於鬆開了她,然後,用一種睥睨天下的口吻道:“隻要我想,就一定可以。”
鬱晚沉默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真的相信他說的。
雖不想承認,可這樣的他就是能給她一種安全感,仿佛隻要跟在他的身後,他就一定會為自己遮風雨。
明明他一直在欺負自己,明明他一直在讓自己哭泣。
但,麵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他不懼任何事,勇往直前的態度卻真真地,令她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