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
廖文宇的不關注周婭為什麼跟她老爹不同姓,也不擔心北風和唐舉來城南找他麻煩。他在想辦法怎麼為手下的閑散弟兄謀生計,畢竟一個社團堂口不可能成天打打殺殺,都是娘生父母養的人,能找點事兒賺錢誰想成天尋釁滋事?廖文宇這份心思便打到了官家頭上。
他也是從高利貸那裏看出了一個想法,前幾天廖文宇看見了個老熟人,那人是叫啥名廖文宇不知道,但是他可知道那人背後有一道傷疤是褚震給留下的。那人就是下麵鎮上欠了光頭劉一屁股饑荒的中學老師,那中學老師賣無可賣又是個資深賭徒,媳婦跑了,結果連工作都辭了。現在成天領著自己那個十五六的女兒到處走,說是要給她找個工作。
就這麼,找到了廖文宇的酒吧裏。廖文宇看著他那個老爹恨不得一刀砍死,末了廖文宇還是點頭將人留了下來,廖文宇自己心裏的打算是在自己這裏,他最不濟也不會讓小女孩去出台,如果混到其他的場子裏,結果就不得而知了。廖文宇看著這個狼心狗肺的廢物男人,無話可說。
關於債這個東西,古來有之。古今唯一的不同就是,古時候欠錢的是孫子,拿錢的是大爺。現在欠錢的大爺,要錢的是孫子。
送走了湯彪一夥人,廖文宇幾個剛坐下吃飯沒幾分鍾,王玉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領幾個同事來照顧廖文宇的生意,廖文宇心底一笑,暗道一聲好。
便著人清出了幾個包間。天剛剛擦黑,王玉凱就開著警車來了。嘩啦麵包車們一拉,下來的都是穿著警服的警察和法警。還在大廳吃喝的一幫混子的眼神一瞬間淩厲了起來,他們快速的尋找著飯店的後門。
待到廖文宇兄弟幾個將他們迎上二樓之後,這幫均有案底的流氓混混便鬆了口氣。
…………
“王隊,你可是發達了。”一個穿著製服精瘦的小子,滿臉通紅的說道:“往後你有機會可得提點一下我們啊!”
酒桌上陪酒的除了廖文宇便是一眾和鄭氏兄弟一起出連隊的兄弟,待瘦子說完話,眾人全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今天在座的都是王玉凱的至交好友,這些人都是新一代的幹警和法警的骨幹力量,他們通過各種渠道相互認識,每次一有機會便廝混在一起。
“山哥,最近這陣子城北不消停啊。”刑警都有自己的眼線,這種眼線基本上比道上的包打聽了解信息更深一個層次,所以警察們了解信息也比較全麵。王玉凱說道:“北風那夥人最近動作頻繁啊!”
王玉凱一張嘴在坐的眾人全都看向了鄭華山和鄭衡山這對孿生兄弟,一樣的麵容冷漠,一樣的壯碩如山,相較這對雙胞胎,倒是坐在兩人中間的廖文宇更加顯眼。這男人顧盼之間雙目精光隱現,自有一番氣質。
“這事兒凱子不要擔心。”鄭華山端起酒杯說道:“到此我還真有點事兒求哥幾個。”
能披著官衣的豈有吃貨?眾人一聽,便暗暗腹誹,難怪王玉凱出奇的大方,感情這事叫他們過來辦事兒的啊!奈何酒過三巡,菜卻未過五味,眾人也不好吃了一半就請辭。當下便準備聽聽這個雙胞胎想說什麼。
“哥們幾個,可有做法警的?”鄭華山說道:“我想攬樁買賣。”
討債一直以來都是一門技術活,社會就是個樣。隨著法製建設的完善,確實有不少民事糾紛的案子判定提起訴訟,同樣的也均判定賠償。但是這其中又有多少人得到了賠償呢?相同的民事主體之間還可以,萬一是不同等的民事主體呢?一方是個人,一方是公司。再換一個說法,兩方都是自然人,如果有其中一方財雄勢大呢?那麼這個民事賠償的錢人家就是不給,你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