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渾身刀上的牛奔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j市東山區建築工程的買賣也確定落在了鴿子的手上,白信組也確定了在j市自己的一席之地。
七月二日夜,n市市中心,某ktv。
濃妝豔抹的安雅站在包廂邊踢踏著足有六七公分高的高跟鞋來回走了個不停,時不時的還麵帶焦慮的歎口氣。她已經在包廂邊站了二十多分鍾了。安雅現在不是小姐,她早就上岸了還做了小姐中的頭領,不過也有人覺得她還是個小姐。但是今時不同往昔,因為她是ktv老板的姘頭。
大象和冷弟的突然造訪令安雅場子裏的人都提起了精神,因為誰都知道自從廖文宇等人消失之後,唐大腿手下的蒙古漢子都開始跟北風走的特別近,而白銅山隱隱的正遭針對張興龍。安雅知道,就在幾天前白銅山手底下的路霸們還掀翻了一輛張興龍的打手所壓運的建材車。
“彪子,大象這夥人來者不善啊!”方成龍站在辦公室的單向玻璃後麵注視著大象那夥人所在的二樓包廂,他又看了看樓下舞池裏那些搖頭晃腦的年輕人說道:“強哥沒影了,最進也沒人出貨,好多人都拉幫結夥往市裏去買貨,這樣下去長了,長遠了可不是辦法。”
癮君子的購買需求是毒品繁榮的最大動力,而地域特征在這個因素麵前雖然能占到一部分因素,但是如果有省城的大手知道n市的毒品強不見了,他們可不介意攬下這個龐大的市場資源,隻要賣家們稍耍手段,比如提供的貨純度更高一點,n市的癮君子們必定聞風而動。畢竟這個年代,隨便一個隱匿的犄角旮旯都能做交易地點。所以說毒品競爭還是比較激烈的,弄不好就算毒品強將來又回來了,n市的癮君子們反而不買他的帳了。
“唐舉都算不上個人物,何況他的兩個弟弟?”湯彪穿著時下還算比較流行的花襯衫,哼著周傳雄的歌所特有的調子,他眯著眼打量了方成龍說道:“我聽說,你這十一點過了之後在大間坐台的姑娘們都得裸陪?”
“咋?你有意思?前幾天還真來了幾個學舞蹈的姑娘,長得挺不錯。”方成龍搖頭晃腦的說道:“還有個雛呢!”
方成龍算是n市的老牌勢力,他親哥哥方成虎在八三年的操著兩把鋼挫帶著一幫兄弟在火車站捅跑了曾經在那耀武揚威的新疆人,也正是那一年方成虎被警方通緝,沒辦法,陡然之間扔下了自己老婆和市中心的這家廠子跑路了,這一跑便沒影了。
而方成龍也算夠意思,使了點手段便將自己嫂子弄上了床,軲轆了兩年之後,方成虎的兒子也呱呱墜地了。這家廠子有最開始錄像廳,到歌舞廳,又到後來的ktv方成龍便一手操辦了起來。
也許這哥倆在床上時不分上下,但是論起大家拚命,方成龍是連他哥哥一半都趕不上,先是散了幾個場子,最後連火車站都差點讓蕪湖人占了去。方成虎當年在n市的時候誰敢不給麵子,那就是想死,要不是碰上了嚴打,說不定現在的n市一哥就不是張唯正了。
江湖中浪潮更迭,方成龍一看眼下勢頭不對便也不再扯著自己哥哥的名號混日子了,毫不猶豫的轉投了張唯正團夥。
“算了,嗬嗬。”湯彪笑眯眯的搖了搖頭。然後掏出了口袋裏的電話,他撥通之後說道:“動手吧!”
隨著湯彪的一聲令下,n市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場子裏坐堂紅棍全都是動了起來,刀槍齊備的豪傑猛士們登上了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他們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趕往城北,端掉唐大腿的所有飯店和賭場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