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連海鮮樓,二樓辦公室。
“不要拿那種眼神看我。”廖文宇翹起雙腳放在茶幾上看著站在門口處怒容滿麵的湯彪說道:“到了現在你也別和我說什麼道義。”
……
湯彪帶著堂口兄弟傍晚出門,一百多個彪形大漢殺氣騰騰直奔城南,目的是要幹掉給張唯正帶了綠帽子的廖文宇。以目前湯彪在張唯正團夥裏的位置來說,幹掉廖文宇的這個任務他是責無旁貸。本身廖文宇就是在湯彪麾下掛號,而且當初又是湯彪在冷誌強手裏救下的人。
但是就在他帶人闖進大連海鮮樓時,突然間接到了一個電話。那號碼是他女人的電話,是湯彪遠遠的生活在烏魯木齊的老婆,但是電話裏的聲音卻是葛歡,那個男人用小時候嚎習慣了陝西民歌的嗓子說道:“廖老大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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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媽!廖……”湯彪的話還沒說完鄭家兄弟兩隻碗口大的拳頭就捅到了他的肚子上,董建軍在他身後架住了湯彪的肩膀。
湯彪瘋了一樣的在掙紮,鄭恒山本來還想再打,鄭華山攔住了他,因為他看見了湯彪肋下的傷疤。
“廖文宇,除非你今天弄死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湯彪的腿被猴子和唐舉踹軟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紅著一雙眼睛猙獰的望著廖文宇,如果他的目光化作利刃,那麼廖文宇此刻早已淩遲致死。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把話說清楚。”廖文宇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情緒,他說道:“你知道嗎?江湖教會我最早的一件事不是忠義,是欺負人。”
在湯彪看來,廖文宇此刻儼然就成了一個在他麵前擺架勢,這使他更加憤恨。他歪過了腦袋不屑看他。
“你也別太瞧得起自己,要不是當初你幫過我。就憑你今天來和替張唯正尋仇這事兒,我弄死你都沒說的。”廖文宇說道:“我的事兒大部分你是知道的。”
“不管怎麼的,當初我確實是為兩千塊錢得了罪張唯正。”廖文宇說:“那時候老貓也賣了我,當時要是沒有你那一句話,我現在肯定早就進了戒毒所。”
“操你媽的,那你就拿我媳婦兒孩子威脅我。”湯彪壓不住火氣罵道:“你他媽的有種跟我堂堂正正幹一場,卑鄙小人就不要給自己找借口,你罵了隔壁的!”
董建軍一把將湯彪按在了地上,從夾克裏摸出了一把s槍抵在了湯彪的腦袋後,他看都沒看湯彪一眼,董建軍張嘴說道:“廖老大,別跟他廢話了,今天做了他,晚上哥幾個就進城做掉張唯正那老鳥。”
湯彪根本就不怕死,他幾年剛二十六歲,但是他絕對經曆過比其他人更多的生死經曆,不然一個打手如何能有他今天的位置。如果他不是有過人的頭腦,如果他不是重情重義,如果他不是拜了個老中醫做幹爹,他早就橫死街頭了。
“湯彪,一條道挑兩頭。是死是活全憑你自己挑。”褚震這時候說話了,他說道:“我們文興堂不想和你動手,今天也沒想到會是你來。”
褚震知道這個時候該是他說話了,不能讓湯彪的仇恨都積累到廖文宇一個人的身上。他向薑偉天點點頭,薑偉天提著四個旅行袋放到了廖文宇身前的茶幾上,拉開了拉鏈之後,湯彪看見了裏麵的長短槍械,還有很多金黃色的子彈。
在n市絕對沒有哪個勢力能一下子拿出如此之多的家夥,即使是張唯正也不可能,這不光是能不能拿到的事兒,而是有沒有人敢用。當年二王事件可是如雷貫耳曆曆在目,東北官方對槍擊案的打擊力度並非不重,而問題是有沒有人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湯彪知道廖文宇這幫人成名崛起速度之快就是和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有很大關係的,現在任何一個在當地有家室的老江湖都不會動不動就提刀拚命更何況是提槍街頭搏火?當然,跑單幫的除外,那種人是亡命徒不是黑社會。
“放屁。”湯彪連話都懶得答。沒有和他敵對的意思?難道葛歡是一早長了翅膀飛到烏魯木齊抓了自己的家人嗎?
“我想爭取你。”廖文宇用眼神製止了準備繼續說話的褚震,他說道:“我早就做好了要幹掉張唯正的準備,不光是張唯正,還有白銅山也在我的計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