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被抓的第二天,正月還沒出j市的流氓地痞就提早上工了。他們被告知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一下各自堂口有沒有什麼新麵孔,重點關注方向是橋東和橋北。
李正凱雖然不確定,但是他對上層的交代卻是一口咬定了是j市本土黑幫的報複打擊行動,一時間白信組上層震怒,七八名受過相關專業訓練的無國籍分子越過了中朝分界線踏入了神州浩土。他們一路向北,來到了j市。
就這樣又過去了五天,宋燕依舊是沒有下落,沒有綁票的線人來要挾贖金,沒有任何堂口來站出來承擔責任。橋東的戰鬥互有勝負,依舊在僵持著,城北的潛力還沒有被徹底挖掘,李正凱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本部人馬悉數攻向陳升旭,那麼橋北的礦長肯定能夠立馬接受自己麾下的堂口。
江湖不是攻防戰,也不是殲滅戰。是陰謀詭計的研發,是毀屍滅跡的暗殺。
當此時刻,j市黑幫不少大小頭目都被李正凱的馬仔們挖了出來,他們各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生不如死,似乎所有過往的報應都在他們的身上應驗了,他們都在悔過一件事那就出來混江湖。
在文興堂的人馬全出退出之後,陳升旭和朱強徹底開戰了,陳升旭收了最後一波啞巴送過來的份子錢,又應下幾個象征性的攻守同盟條約。兩邊都沒太當回事兒,隻不過陳升旭送了啞巴一個免費的消息,張興龍回來了。
……
張興龍確實出現了,他出現在柺爺的葬禮上……
“拐叔啊!您可還有不少東西沒有教給我啊!”張興龍摸了摸眼角那並不存在的眼淚,轉過身對花老三的說道:“三兒,他們的人都拔了嗎?”
花老三頂著一張大花臉苦惱的搖了搖頭,他說道:“這些人都銷聲匿跡了,抓了幾個賊子,匪首都不見了。柺爺的那幾個幹兒子也都沒影了。咱們按了不少人在高速公路蹲路牌,也沒抓著一個。你說奇不奇了?”
張興龍會省城之後,便立即著手準備除掉柺爺,正如前文所說,同一個幫派當中,有些動作我瞞不住你,你自然也瞞不住我。柺爺本以為自己能逃掉,便先喊了幾個幹兒子各自去躲避,又安排了自己的兒子孫子去n市避難。
可是柺爺做夢也沒想到,他死來的如此之快,他剛放下打給唐道的電話,便被人割了喉嚨。
張興龍站在江邊看著那個幫著大石的屍體冒出一段氣泡沉入水底,歎了口氣。他說道:“拐叔手下那幫人就是小偷能有生麼作為,到是飛機。不能讓飛機亂來啊。”
花老三一聽這話,麵色也冷了下來。他看著水麵沉默不語,當年的飛機和唐道在紅門內號稱屠夫酒徒。這兩人一個吃酒如命,一個喜生啖牛肉。
喝酒的飛機後來割了肝,吃牛肉的唐道後來吃不起牛肉。這就是江湖……
“老幺,你去拜拜你二爺爺。”吳風雲嘴裏叼著一口煙袋鍋,蹲在椅子上說道:“我這兩天眼皮直跳,覺得沒啥好事兒。”
吳風雲便是飛機,他今年已經77歲了,隻比唐道和羅三湯小幾歲而已,這人原來名叫吳昊天,進了部隊之後,人家就拿他打趣說是隻要老吳上天肯定沒好天。無好天嘛,後來老吳一狠心便改了名叫吳風雲,可是他在部隊沒什麼建樹誰知道,退伍了之後卻在東北掀起了一陣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