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溫暖的話,坐在一旁的人不樂意了。到底是誰感覺她出了事情就寢食難安,發了瘋一樣的找她,是誰在第一時間趕到醫院陪在她身邊的,是誰側著身軀窩在她的小廚房為她做飯煮湯的,又是誰坐在這冰涼的椅子上給她溫暖的。而她呢?跟趙芳菲道了謝,跟趙媽媽道了謝,就連這個此時才出現的,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小子她都說了謝謝,對自己呢,別說感謝了,除了跟躲瘟疫一樣就沒有別的表示了。
何老師不舒服了,你們也別柔情蜜意的繼續了,於是重重的咳嗽一聲,成功的分開相擁的男女:“溫暖,你注意點影響行不行啊?你媽在裏麵呢,你老師也在這坐著呢,成何體統?”
麵對三個人看過來的目光,更是理直氣壯的道:“我說的不對嗎?”抿嘴想了一下,指指椅子加上一句:“椅子太涼,我都感冒了,還有,坐久了,腿也很麻。”
結合剛才的事情,加上何政銘一句腿麻這類曖昧不明的話,縱使是情緒輕易不外泄的溫暖耳垂也紅了起來,她可沒忘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坐在他的腿上的。溫暖的些許變化自是沒有逃開少年的眼,複雜的眼神看看溫暖,心裏對何政銘隱隱起了敵意,然後把目光放到何政銘身上,話卻是對著溫暖說的:“暖暖,這位叔叔是?不需要介紹一下嗎?”
叔叔?不需要介紹?溫暖你敢說出不需要介紹我就掐死你。何政銘在心裏狠狠的想到,他也感覺到了來自少年身上的敵意。不過,小子你太囂張了,這點小把戲還不至於激怒我,你還太嫩了,接下來就看你嘴上的叔叔的表演吧。
起身,雙手放在溫暖的肩上,低頭把自己的下巴也放在一側的手上,挑釁的看著少年,然後對著溫暖的紅紅耳垂嗬氣如蘭道:“對啊,介紹一下我忽然多出來的侄子是誰?”
何政銘的話不是詢問,而是強勢的肯定她要知道,想叫我叔叔是吧,那就準備好以後叫溫暖阿姨,哼,把你所有的想法收回去吧。
溫暖才不管他倆人起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推開何政銘,退到安全地帶簡單介紹:“上官相傑,何政銘老師”除了名字以外不說其他,你們愛怎麼理解怎麼理解。
小青梅啊,何政銘心中了然,伸出指骨分明的手:“很早就聽過你的名字,幸會。”
對麵的少年也伸出她修長的手與何政銘的手我在一起,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我也聽說過您的大名,不止一次,見到你還真是幸運呢。”
兩個人的麵上同樣保持著風輕雲淡,但是也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兩個人都在不動聲色的往手上相握的地方加力,更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火花。
如果忽略他們之間的火藥味,單看著一位溫潤如玉,一位彬彬有禮,加上握在一起的手,更像是一對…
“好麗友好基友。”蘇霖搖著手中的鑰匙圈,戲謔的出聲打斷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