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暖,何政銘確定自己不能用正常的腦回路與她溝通,誰讓她是萬中無一的例外呢,當然,如果她是千篇一律的,自己大概也不會隻聽姐姐那麼一說,就為了一個名字千裏迢迢來到L市。
反正剛才的話隻是逗逗她,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起身略微整理下衣服道:“又哭又笑的鬧騰快一夜,不能喝還喝那麼多的酒,餓了吧?我給你煮粥去。”揉揉她睡的有些淩亂的頭發,不理會她不願意而閃躲的動作,轉身走了出去。
喝了酒,還又哭又笑鬧了快一夜。何政銘是出去了,可是他的話卻還在溫暖的耳邊回響。有些煩躁的抓抓自己的頭發,想起剛才有人摸過,觸電般的放下,支著下巴開始回想前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刻鍾後,還真的讓她斷斷續續的回憶起一點情況:朦朧中她記得是有人抱起了她,那個人好看的過分,然後她就鬼使神差的伸手捧著那人的臉迷迷糊糊道:“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頭上居然還有光環,你是天使嗎?”這不是回憶的重點,重點是她居然回憶起當時那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她還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舔對方的唇,喃喃的確定:“一定是,連唇都是糖做的,除了天使還是誰,居然不承認,我能再嚐嚐嗎?唔…”話沒說完,天使就堵上了她的嘴。
以前同學小聲議論她彪悍的時候,溫暖還真不在意,可是現在…有些不敢置信的摸摸自己的唇,她還真覺得自己挺彪悍的----不但強吻了自己的老師,早上還將人家踢下了床,她甚至能聯想到何政銘躲在衛生間咬牙切齒想法收拾她了。
一向冷靜的溫暖,此時更是煩躁的使勁揉自己的臉了,頭低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後來幹脆掀開被子躲了進去。洗漱歸來的何政銘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不禁有些想笑,倒是有趣,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昨晚可是彪悍的很呢。
曾記得當時聽姐姐說起溫暖的時候,溫暖還像是遙遠世界的一個精靈,後來他不遠千裏來到她的身邊,每看著她走一步,便會有一分驚喜,一分心動,一分喜歡,一分心疼,一分保護欲,最後所有的一分化為一份深深的愛,那麼到底愛這個還顯得生澀的小丫頭什麼呢?是她的青春張揚,還是她的冷漠如霜?是她遇到困境的無助,還是害羞時的小鴕鳥?是她難得露出的淺淺一笑,還是她不經意間的調皮?是無論她怎樣他都愛吧。已經愛了,現在追究這些沒有意義,他隻要好好愛她就好了,不是嗎?
何政銘的小米粥煮好的時候,溫暖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走出了臥室,靜靜的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他車鏡熟路的在自己的小廚房找出各種菜品,圍著自己的小圍裙稍顯生疏的擺弄,陽光灑在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光,還真的像是從童話世界走出來的天使,這個溫柔的天使現在墜落在凡間為她這個女惡魔洗手做羹湯。思及此,溫暖對於早上發生的事情,深深的覺得自己過分了,所以吃早飯的時候很是安靜,一直在考慮該怎麼道歉。道歉好難,她已經很久沒給人道過歉了。
那種難受到想要逃的樣子自然也落在了何政銘的眼中,匆匆吃完飯就要離開,臨出門的時候,揉揉她的頭發道:“昨晚我想了一下,休學的事情,我覺得沒必要多浪費一年重讀高三,你想照顧你母親可以隨時去,優秀的學生在哪裏都能學習,不過大小考試記得來參加就是。”
思考了一個早上也沒出口的歉意就被他的考慮打斷,稍微有些不自在,還是站直讓他揉揉頭發,他能不計較她的衝動和魯莽,還為她考慮,對於溫暖來說不是一句謝謝就可以的,於是在何政銘出門的時候很是恭敬的為他套上外套,很是認真的替他整理衣服,望著比自己矮上快一個頭的丫頭認真為自己整理衣服的樣子,何政銘挑眉很是舒心的笑了,然後在她略帶甜膩的再見聲中愉快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