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何媽媽不特意交代,何政銘也必須帶溫暖出門,總不能一個宴會就讓她一身牛仔裝出現吧。
熱情的何媽媽一走,溫暖就又變回原來安靜的模樣,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目光直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關上門走過去在她身邊坐定:“你和我媽媽在一起的時候話挺多的,怎麼現在又變成小啞巴了。”
溫暖皺眉,她隻是不太善於交流而已,至於被說成是小啞巴嗎?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也懶得回答,幹脆抿嘴繼續發呆,邊上的何政銘輕歎:“出去走走,換身禮服晚上去參加薛寧的成年禮。”
何政銘起身的時候,身後的人擰眉許久,視乎想了又想的給了一句莫爾兩可的話:“昨晚,我沒有喝醉。”
沒有喝醉,什麼意思?何政銘忽然間想起溫暖前一天晚上攀在他肩上的手臂,那麼近,那麼曖昧。今天被何媽媽一鬧騰他幾乎都忘了曾發生的事情,隻是這丫頭這個時候提起是什麼意思?緩緩放下準備開門的手,等她的下文。
他們之間一直走的不遠不近,不算熱絡不算冷漠,溫暖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改變他們的關係,隻是是走進還是陌生如初就不是何政銘所能猜測的。從溫暖一直以來的態度來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吧,那麼是否要在她完全說出來前打斷呢?
何政銘心中的各種思緒是溫暖不了解的,她隻是沉默片刻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開口:“我記得我走過的所有日子裏,隻失態過一次,同樣是個喝的伶仃大醉的晚上,我講了我的過往,愛情這東西是我所背負不起的東西,我沒有失敗還能站起來的勇氣,所以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觸碰,喜歡我是一件很累且不會有回報的事情。”溫暖不是不懂感情的人,她隻是不想去接受一段感情而已,有時候愛意還在萌芽,出手掐斷對她來說很好。
一直以來何政銘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溫暖,且為這份喜歡努力的走近她,但是不想會在這個時候被這個小丫頭不留餘地的婉言拒之門外,而他連將這份愛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有些無奈的笑笑,習慣性寵溺的揉揉她的頭頂:“真是個傻丫頭,一輩子還很長,現在說這個太早吧。”
一輩子,對於她的生命來說,隻要她不想不開的話,會還有很長很長,可是對於她的愛情之路來說,她的一輩子在十歲那年就已經停止,來不及幻想白馬王子,來不及憧憬愛情,來不及擁有美好的初戀,僅此而已。
隻是這些話放在心裏就好,也不與何政銘爭論一輩子的問題,起身自己打開門率先走了出去:“不是要出去嗎?走吧。”
何政銘知道他的話她沒有放在心上,再多說也無意,順其自然或許更好,無奈的跟上溫暖的腳步。
很多時候,一步之差差很多,他與她的這一步就讓溫暖遇上了她的初戀,令何政銘啼笑皆非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