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宗被直言頂撞他的晉王氣到了,道晉王鬼迷心竅,命歸真道長也給晉王驅除身上邪祟,並問晉王,可敢反抗?
晉王不語,跪在地上仰頭凝視莊宗,不卑不亢,不喜不怒。
歸真道長剛才被晉王踢了一腳,受驚不小,而更為惱怒怨恨。
此時聞莊宗所言,料想晉王不敢再輕易造次,立刻來了精神,效仿方才施術套路,獰笑著,又開始朝跪在地上的晉王施法。
不過這一次,睚眥必報的歸真道長下了狠手,言晉王已被邪祟迷了心智,燃符數十張,並將灰燼置於茶水中,命人為晉王灌下。
且手執桃木劍拍打在晉王身上時,用了十足的力道,殿門外都能聽到桃木劍擊打在晉王身上的“啪、啪“聲響,震得歸真道長自己的虎口都快要裂開了。
最後,桃木劍竟然應聲而斷!
滿臉汙穢的晉王,腰杆筆直的跪在地上,身上藏藍色的長衫,裂開了無數的口子,可見下麵的皮膚青紫色,有的甚至出現了血痕,鮮血,將藏青色的衣服,染成了黑紫色。
披著蠶絲薄痰的沐春,站在晉王的身側,她隱藏在毯子下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但她從始至終,不曾看身側的晉王一眼。
歸真道長仿若虛脫,手臂不停顫抖,一臉疲倦的對莊宗複命:“陛下,貧道已將沐春郡主與晉王身上邪祟除盡,且法力耗盡,請陛下允許貧道在旁歇息一二。“
莊宗點頭,然後看向晉王:“你可知錯?“
“兒臣不知有何過錯。“
永王覺得自己要被晉王的死腦筋給坑死了,緊緊攔在想要打死晉王的莊宗身前,不住的規勸,結果免不了被暴跳如雷的莊宗誤傷。
守王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即使是父皇心愛之物,父皇也會毫不吝嗇的送與他。而他自己的東西,就算是厭棄了,扔掉了,也不允許別人覬覦。
沐春近些時日,一直在貞觀殿為劉皇後侍疾,守王覺得沐春的態度已經擺明了,所以晉王這般跳出來袒護沐春,令他有種被自己兄弟挖牆腳的感覺。
如今見晉王這般三番兩次的忤逆莊宗,惹得莊宗暴跳如雷,他便想要火上澆油!
結果,有人比他還按耐不住性子!
韓惠妃心內偷笑,看了一眼晉王和沐春,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驚訝好奇的樣子,歎道:“本宮不知,晉王對沐春郡主竟如此情深義重,看不得郡主受一丁點兒的委屈。不過,晉王不要誤會,你父皇這都是為了郡主好,請道長為其祈福。你不應該這般誤解忤逆你父皇,讓他傷心難過,實屬不孝!“
韓惠妃此言一出,劉皇後和守王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拿眼不住的在晉王與沐春身上掃視打量。
沐春與晉王由始至終,沒有任何互動,一個站著默不作聲,臉上掛著汙垢,身子在微微顫抖。
一個跪在地上,身姿挺拔得就像是被截斷了半截的鬆樹,麵冷如霜。
莊宗被韓惠妃幾句搬弄言語,又勾起怒火,指著晉王怒道:“逆子,回王府朕閉門思過,好好反省。無招,不得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