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陽節度使李紹奇領命至朱友謙家中,朱友謙妻帥兩百族人見李紹奇,道:“朱氏宗族當死,願無濫及平人。“
李紹奇放其婢奴百餘口,以朱友謙族人百餘口就刑,朱友謙其妻又取免死鐵券,以示李紹奇,問曰:“此皇帝去年所賜也,我婦人,不識書,不知其何等語也。“
李紹奇亦為之慚,而過。
當時,朱友謙舊部將、吏、武等七人,時為刺史,皆坐族連誅,隻有李紹奇驅逐之人,幸免於難!
可見李紹奇,並非如李紹榮等奸佞之流!
真王妃有哥哥這個強有力的後台撐腰,氣勢十足,拜見劉皇後之後,直言道她在真王書房,發現了一個上了鎖的密匣,裏麵裝了一支金簪,一個繡花荷包,還有幾張信紙,疑似情人之間的隱秘情箋。
真王妃說到這裏,語氣變得十分氣憤,表示真王即為皇子,若想納妾,也是正常之事兒,她並不是心胸狹窄的善妒之婦,這般偷偷摸摸的成何樣子!
於是,她尋來真王的小廝進行詢問,結果驚駭的得知,與真王私下偷偷書信往來的人,竟然是宮中的嬪妃,這可就了不得了!
真王妃說得十分輕描淡寫,但是她手段十分狠辣,將真王的小廝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最後也沒能逼問出個所以然。
小廝堅稱真王雖然與宮中那位有書信來往,但是絕未做出違背倫理道德之事兒,每次入宮,便隻是去徽猷殿,給吳賢妃娘娘請安而已!
真王妃自是不信,命人去真王書房尋那個上了鎖的神秘匣子,竟然不見了。
真王妃覺得證據肯定是被真王毀屍滅跡了,但她咽不下這口氣,入宮請劉皇後給她主持公道。
真王妃自作聰明的進行了一通分析,她覺得,真王雖然每次入宮隻到徽猷殿,但徽猷殿內並不是隻居住著吳賢妃一人!
真王妃此言暗指夏昭容,夏昭容隻年長真王四歲,若是他們倆之間發生苟且之事兒,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有了守王與懿德王氏這個例子,劉皇後已經並不會感到稀奇驚訝了!
劉皇後有心趁此機會扳倒真王,且真王妃的身份兒,也不能隨便輕易敷衍過去。
不過,劉皇後頭腦還是十分清醒,覺得真王的這事兒是個燙手山芋,最好丟給莊宗去處理。
但又恐因為沒有確實證據,莊宗疑心到儲位之爭之上,得不償失。
於是,劉皇後暗示真王妃不如直接去夏昭容宮裏鬧,弄得人盡皆知,這樣便能傳到莊宗耳中。
真王妃大概是真的被真王氣糊塗了,竟然真就聽了劉皇後的鬼話,跑到徽猷殿大鬧一場。
當時,鄧充容也在,因為真王妃暴跳如雷,就像是發了瘋的母獅子一般,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把夏昭容的宮殿給砸了一個稀巴爛,還把夏昭容和勸架的鄧充容都給打傷了。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莊宗命人抬著龍輦趕往徽猷殿,看到滿地狼藉,還有頭發披散的夏昭容與鄧充容,登時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