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諾點點頭,說:“好吧,要是我看到躍龍,那我隻用槍打它的腳,讓它不能逃跑。”
“最好是躍龍毫發無傷,我會給你額外獎金的。”估計陳博士多半是用坎蘇輔王的錢來做賞金,所以他一點也不吝嗇。
差諾指了指自己的同伴,說:“他們都是我的助手,我們正是聽說了躍龍的消息,才趕到這裏,想要玩玩狩獵遊戲的。打怪獸,真是一種最好的遊戲方式。”
他是同伴一共有七個人,這時他們同時打開背包,露出了裏麵的槍管。
隻有摩羅奇鎮的年輕土著納威,在一旁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也許你們在沼澤地裏,根本連遇到躍龍的機會都找不到。”
“為什麼?”差諾問道,語氣隱隱有些不太友好。
納威冷冷地說:“瓦青沼澤地那麼大,摩羅奇鎮隻是一小塊地方與沼澤接壤。躍龍肯定是整天在好大的沼澤地裏到處亂跑,說不定幾年才在黑灣哪裏出現一次。那天隻是被我們偶然遇到了,是我們運氣好。而你們,可能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差諾笑了笑,說:“那不要緊,我想,隻要沼澤地裏有躍龍,那我就一定有辦法把躍龍引誘到黑灣那裏去。畢竟我是這個國家最好的獵人與槍手,就連所謂赫赫有名的獵人聯盟,裏麵也沒一個人的槍法有我好。”
雖然他有些狂妄,但起碼讓我知道了他並不是獵人聯盟司徒教授的手下,這也讓我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接下來的一路上,我沒再與差諾搭話,因為我不喜歡與太過於狂妄的人打交道。或許,在潛意識裏,我也是個很狂妄的人,我與差諾是同一類型的人,“同性相斥”的力量絕對大於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許是我嫉妒他,也許是我在潛意識裏想與他競爭一番。在暗地裏,我下了一個決心,如果在沼澤地裏我們真的遇到了躍龍,我一定要在差諾之前捉到躍龍。
我必須要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說不定,我還可以從陳博士那裏拿到獎金,小小賺上一筆。
想到這裏,我不禁微笑起來。
“你在笑什麼?”安娜突然問道。不得不承認,她的觀察力很是敏銳。
我聳聳肩膀,說:“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
“什麼笑話?”安娜像個孩子一樣追問道。
我笑著反問:“安娜,你對中國的地名熟悉嗎?”
安娜點了點頭,說:“我是在中國讀的大學,利用假期去過很多地方,基本上對各個省份還是很熟悉的.”
“哦,那就好,你一點聽得懂這個笑話。”
“別賣關子了,快講你的笑話吧。”安娜有些不滿。
我忽然張開嘴,用中國話唱起了一首歌。歌詞如下:
“北京人說他風沙多,內蒙古人就笑了。內蒙古人說他麵積大,新疆人就笑了。新疆人人說他民族多,雲南人就笑了。雲南人說他地勢高,西藏人就笑了。西藏人說他文物多,陝西人就笑了。陝西人說他革命早,江西人就笑了。江西人說他能吃辣,湖南人就笑了。湖南人說他美女多,四川人就笑了……山東人說他經濟好,上海人就笑了。上海人說他民工多,廣東人就笑了。廣東人說他款爺多,香港人就笑了。香港人說他二奶多,台灣人就笑了……”
唱到這裏我忽然頓了頓,沒有再繼續唱下去。
安娜一邊笑,一邊忙不迭地問道:“後麵一句是什麼?你快唱出來。”
我壓低了聲音,在安娜耳朵邊唱出了下一句歌詞:“差諾說他能第一個捉到躍龍,蘇幕遮就笑了。”
我和安娜一起吃吃地笑了起來。
差諾肯定沒聽懂我用中國話唱的歌,隻是在一邊愣愣地看著我,不知道我和安娜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