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嫌疑人是誰呢?
司徒教授看著我,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後說:“還有一個有可能的女人,是孔雀女!”
其實他說出這個名字,我並不感到驚訝。在我從客棧來到黑灣的路上,就曾經有一個隱身人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句話,提醒我小心身邊人。而紙條上,又有孔雀翎的標記,這就在暗示我,孔雀女就是那個利用隱身術提醒我的神秘人!
不過,我並不想相信孔雀女就是那個假冒阿瓦古麗的女人,那個女人行事實在是太詭異殘忍了,而孔雀女給我的最深印象,是善解人意與溫柔,每一次都在我最危險的時刻出現,並且解救我。我真不願意認定孔雀女是那個殘暴的神秘女人。
而司徒教授又是這麼認定,孔雀女也有嫌疑?他又怎麼知道孔雀女也懂得奇門遁甲呢?
聽了我的詢問之後,司徒教授說:“其實,你也知道,我曾經捉住過一次孔雀女。如果不是你搗亂的話,她早已經被繩之於法了。你知道上一次,我和小波是怎麼捉住她的嗎?”
我搖頭。
司徒教授有點得意了,他說:“那一次捉住她,其實也是誤打誤撞。小波在叢林裏嗅到了她的氣味,然後一路追蹤。可每次都在接近她之後,找不到她的蹤影。甚至可以說,她每次都是在我們眼皮下憑空消失的,就像她懂得隱身術一般。那時,我還不知道奇門遁甲一說,所以隻覺得她像民間傳說中那樣,擁有鬼魅之形。”
“那你是怎麼捉住她的?”我忙問道。
司徒教授回答:“既然找不到她的蹤影,我隻好運用一個笨辦法——挖陷阱,做絆馬索。在叢林裏,這是一個最有效的辦法。有小波在,我就可以從他嗅到的氣味,知道哪些地方是孔雀女常常出沒的路線,然後趁著沒有氣味的時候,在線路上挖出很深的陷阱。叢林裏的泥土鬆軟,挖出來的陷阱裏,插上尖銳的樹枝,連塊石頭也沒有。我後來才想到,正是因為陷阱的底部沒有石頭,所以孔雀女沒有辦法利用石頭擺成奇門遁甲陣勢隱身。我在挖了陷阱一個禮拜後,終於發現一口陷阱坍塌了,而且正好是在我們眼皮下坍塌的。我親眼看到陷阱塌陷下去,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經過。當時我以為是一隻比灌木還要矮小的動物摔了下去,正心想晚上可以給小波加頓餐,沒想到卻在陷阱裏看到了受傷的孔雀女。我害怕她會再次逃跑,所以發射了麻醉槍子彈,等她昏迷後才捉住了她。後來經過一係列的事後,我了解了一些關於奇門遁甲異術的知識。回想起來,我明白原來孔雀女也是個懂得奇門遁甲的高手。”
原來如此。有時候,奇門遁甲的功夫,真的及不上最笨的土辦法。
可是,司徒教授又是怎麼知道奇門遁甲知識的?他是聽什麼人介紹的?
我了解這方麵的知識,最早是從師傅那裏知道了一點皮毛,不過除了知道這麼捉蟋蟀外,並沒有其他的用處。更多的知識,是從安娜與浮塵子那裏得到的,而且還頗費了一番周折。那麼司徒教授也不應該知道得很輕鬆,對於奇門遁甲的門人來說,低調才是他們的特點。就連我也是才知道了孔雀女懂得奇門遁甲,而特瑞絲更是諱莫如深,我根本就不了解她對奇門遁甲有研究。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麵說明了奇門遁甲門人的神秘。
我正想多問的時候,突然小波衝進了帳篷裏,對著我們大喊大叫著。這一次,他沒用那種南美人發明的暗語,而是用廣東白話嘰裏呱啦地急促叫喊著。我知道,小波在剛走出叢林的時候,是司徒教授救了他,而且教他學會了說話,最早用的語言就是廣東白話,所以粵語也算得上是小波的母語。在這個時候,小波突然說出了母語,正好證明了他現在正處於情急的狀況,根本來不及多繞個彎子,去說那種切口般的暗語。
當然,我是聽得懂粵語的,所以也明白了小波所說的意思。
小波說的是:“師傅,我在營地嗅到了孔雀女的味道!她來了,可是我看不到她!但她真的來了!”
別忘了,小波的嗅覺,是我們所不能相比的。他是由母狼和猴子養大的,在身體基本機能上,與我們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司徒教授的眼皮驀地一睜,發射出一道懾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