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笑意我特別熟悉,看到這個笑容,我放下心來,這是我們從小的一種默契行為,隻要我每次與發小對視,他都會笑,那種笑讓人特別放心,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了,我每次見到他,我們打招呼的方式就是這種。
我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我為什麼要懷疑陳明,他和我一起長大,無論他是死了還是活著。他是絕對不會害我的,如果換做我死了或者怎樣,我也絕對不會害陳明。
我們走在路上,開始了無話不談,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陳明,但是亂葬崗那裏的事情我卻隱瞞了下來,因為我怕我是眼花,陳明也像我透露了一點消息。
我的眉頭皺的很緊,按照陳明說的,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的,而且我現在被很多隻鬼盯上了,他還說道,他說我命裏就有此一劫的,避不了的,唯有拚盡全力活下去,他說他這次過來,就是過來幫我渡過這一劫的。
我和他摟著肩,在這條荒無人煙的街道並肩前行著,昏暗的路燈將我們的影子拉的很長,我悄悄瞄了後麵一眼,看到陳明的影子之後,我徹底放心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終於走到了臨海市的郊區了,今天晚上肯定是打不到車回去了的,我和陳明找了旅館,打算先住一晚上先。
走進了旅館,我們開了個雙人房,到了房間裏麵,陳明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看著我,說道:“阿軍,無論你前麵見到了什麼,經曆了什麼,亦或者遇到了什麼人,你要把他們全部都忘掉,當做是一場夢,因為他們都是不可信的,你現在唯一能相信的,隻有我,知道嗎?”
我看著陳明這麼嚴肅,我點了點頭,陳明現在這麼嚴肅,足以證明我這件事不簡單。
我洗了個澡,卻發現自己的肚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圖案,這圖案看起來特別熟悉,我一想,正是上次那個迷你型的手臂掛飾,就是朵朵送給我的哪一個掛飾的形狀,紅雲手裏也有一個的那個掛飾。
這個圖案仿佛是長在我的肚子上一般,居然怎麼弄都弄不掉,隨後我也沒在管它,畢竟上次這個圖案救了我好幾次命。
我洗了澡出來,陳明說出去吃點宵夜,喝一個,半年沒見麵了,我說你不洗澡,他卻說回來再洗。
我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家夥以前每次去吃宵夜的時候都要洗澡的,這次怎麼不洗了,以前我們一起聚會的時候,這家夥無論多匆忙多急都要洗澡,每次如此,搞得我們每次都想打他一頓。
不過我也沒多想,人總是會變的嗎。
這裏雖然是臨海市的郊區,但是發展還是不錯的,二十四小時都有宵夜吃,也算是不錯了。
我和陳明選的是第一個燒烤攤,因為我們都喜歡吃燒烤,而且吃燒烤好喝酒一點,因為燒烤是最能下酒的。
我們隨便點了點吃的,拿了一打啤酒,又開始說起小時候的那些事了,大家也知道,喝啤酒嗎,喝多了最容易撒尿了,我的酒量並沒有陳明的這麼好,不一會兒我就頂不住了,說要去一下廁所,我哼著小曲,來到了廁所。
廁所是那種公共廁所,衛生看起來還挺好的,倒也不髒,就在我進去噓噓的時候,一個低頭玩著手機的男人卻突然撞了我一下,那個人似乎抬頭想道歉,而我也因為有點酒意,剛想爆粗口的時候,卻看到那個男子的那張臉。
那個人居然是萬事通,撞到我的赫然就是之前睡我上鋪的那個萬事通,那個舍友口裏麵已經死掉的萬事通。
此時我尿意和酒意全無,眼神一凝,就想抓住萬事通,萬事通顯然也認出了我,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開了我,撒腿就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