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男人站在我麵前,笑的很是猖狂,他似乎是賭定我了,一定會拿命去換,;我看著歪脖子男人,沉默著,一言不發,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或是要做什麼,到了現在,我真的已經很被動了,或許在以前,我還握有那麼一絲主動權,但是現在,我已經徹底變成被動的哪一個了,或許這麼久了,我也終於被他們研究透了,他們也看出來了,我父母是我的軟肋,抓住我的父母,比什麼都有用。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刮胡子了,滿臉胡茬,頭發淩亂這,陽光照在我的臉上和我的頭上,感覺到很癢,很不自在。
“你們有那麼多次機會殺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我抬起頭,目光有些渙散,我不知道自己是放棄了還是怎麼樣,我現在隻想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次機會直接殺了我,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殺我,而是要像現在這樣,給我痛苦的選擇。
“殺了你?直接殺了你?嗬!那樣豈不是讓你死的太輕鬆了,我們要一步步的折磨你,就像你當初折磨我們一樣。”歪脖子男人笑著,聲音很大聲,他的話我雖然聽不懂,但是我有感覺,這幫人之所以不敢直接殺死我,絕對實在忌憚什麼。
而他們所忌憚的東西,如果是我自己願意去送死,那種忌憚便不複存在。
“好吧,你們贏了,治好我父母,我願意拿我的命去換。”我有些頹廢,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但是這種情況下,誰有心情亦或是精神去討價還價,亦或是叫囂著,我要殺了你或者報酬什麼的。
現在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我的父母,他們昏迷在房間裏麵,一睡不醒,明天是屍毒發作的最後一天,我沒有機會了,我不能在等了,陳明和紅雲現在一點消息沒有,我不能把賭注都壓在他們身上。
再說了,我現在也感覺好累,從一開始的鬥智鬥勇,經曆被嚇,被設計,被欺騙,到現在的被人牽著鼻子走,我已經走得很累了,我不想在堅持下去了,我也沒有毅力在堅持下去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普通通到了極致的農村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優越的,或者是和常人有什麼不同的。
但是現在,不管了,管他什麼優越,管他什麼陰陽之力,管他什麼恩恩怨怨,一死百了,而且我的死還可以換回我父母,何樂而不為呢?
我答應了歪脖子男人,歪脖子男人有些高興,還有些別樣的情緒,那種情緒,叫什麼呢?嗯?有害怕但是卻又很興奮,好像就是這種情緒。
他說明天十二點來取我的性命,我點了點頭,任憑自己像個垃圾一般,別人想多久處理就多久處理。
歪脖子男人離開了,臨走前他治好了我父親,說這是見麵禮,這個見麵禮我收下了,不過我父母要明天才能醒。
回到房間,父親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沒有那麼蒼白的一絲血色沒有了,他的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是看起來卻也很是紅潤了,但是我的母親,臉色卻依舊蒼白,甚至額頭上已經有了絲絲縷縷的黑色血線。
這一整天,我都是渾渾噩噩的,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期待的,明天十二點,我的命就要交給別人了,但是如果真要說,我希望陳明或者紅雲現在給我通知我,說他們找到醫治我父母的方法了,畢竟我還年輕,真要死,還是有那麼一絲不舍,不過僅僅一絲而已。
時間在流逝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著牆壁發呆,不知道自己要幹嘛,父親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母親的臉色卻越發蒼白,額頭上那些細細密密的黑色血線也越來越多,已經快要到臉上了。
我痛恨我自己,都是我我害得他們,都是我害他們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