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笑然睜開眼睛,適應黑暗的眼睛突然接受光明刺痛了下。葉笑然想抬起手遮擋一下陽光卻怎麼也抬不起來胳膊,渾身像散架了一樣疼痛。她不敢再亂動,休息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力氣了才緩緩坐起身來,靠在了背後那棵樹上,她看了下自己,渾身血汙,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嚴重的潔癖促使她尋找一處能供清洗的地方,可放眼四周,一片荒蕪,幹涸的土地已微微裂開,哪裏有河呢。甚至,她還隱隱的聽見了狼叫,這可不妙,她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更別提大戰狼群了。她趕緊使出渾身解數爬上了樹。
果不其然,她剛爬上樹,便有一群狼尋著她的血腥味趕來了,領頭的狼看了躲在樹上的她一眼,興奮的嚎叫了一聲,便領著眾狼奔了過來,就快到樹下時,領頭狼突然停了下來,畏懼地看了樹上一眼,灰溜溜地逃了。如果他沒聞錯的話,樹上的應該是魔尊,雖然味道有些淡,還是小心為妙。至於那個女人嘛,就暫且放過她。
葉笑然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感到慶幸。奇怪的是,她不是摔死了嗎?怎麼會在這兒,狼群明明看到她了,為什麼又會走呢。慶幸的是,狼群走了。
這兩件事葉笑然沒想明白,索性就放棄了。
葉笑然原先是21世紀的一名金牌醫師,隻要有人給錢,她就救,被號稱為閻王爺的死對頭——她能把垂死的人救活,至於死人就無能為力了。
那天她正靠在陽台上和男神通電話,男神說要請她吃飯,她高興過了頭,便從陽台上不慎墜落。如果是普通的陽台也就算了,可她那是普通的陽台嗎?當然不是,那可是25樓的陽台呀!
葉笑然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男神去了沒,最好別去,她的屍體肯定都成肉醬了。
她憂傷的看了看大樹,結果在她的對麵居然有隻奄奄一息的黑貓,她小心翼翼的把那隻貓抱了起來,她自幼最喜愛貓,因為貓是她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尤其是黑貓,她總覺得,黑貓深邃的眼裏盛滿了與她一樣的悲傷。葉笑然的父親和母親屬於世家聯姻,你知道的,世家聯姻是不需要愛的,葉笑然的母親和父親在她滿月時便離了婚,雙方都不願意要她,兩邊的世家也嫌棄她是個女孩兒。
她就這麼被扔在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長背著國家做起了販賣兒童的生意。
她裝作病怏怏的樣子騙過了所有人,走了一批兒童,又來了一批被拋棄的。
她就在那個黑暗的角落看著這一切。
她就在那裏聽著時不時的貓叫聲,久而久之,竟成了她的陪伴。
在她12歲那年,她逃了,但沒成功,被捉回來鞭打了一頓。
身上冷冷的伴隨著一陣陣抽痛,人冷了,心自然就涼了。
從那以後,她便下定決心成為一個有能力的人,14歲時,她逃了,遍體鱗傷,但,成功了。
她出來後,是組織收留了她。她比所有人都努力、用功,別人在想時,她在實踐。別人在睡覺時,她在用功。琴棋書畫、醫術她都精通,唯獨沒做殺手。她不想做個儈子手。
16歲那年,老大幫她報了仇,看著那一地血汙,她並不高興,隻是感到悲涼。
她輕輕撫摸著那隻黑貓,怕弄傷了它。
黑貓很受用,發出輕輕的呼嚕聲。
葉笑然抱著那隻黑貓下了樹,嚇了一跳,原來那荒蕪的四周都不見了,變成了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大山,不遠處還有一處湖泊,周圍那些枯樹也已變成了翠竹。
葉笑然緊緊盯著那處湖泊,奔了過去。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渴、望洗個澡!
葉笑然把黑貓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看了看四周,便褪去外衣,隻留一個肚兜和褻褲便下了河。
她在水裏暢遊著,像一條自由的魚。渾然不知原本在隱蔽處的黑貓自行跑了出來趴在岸邊等著她(作者:觀賞就說觀賞幹嘛非要說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