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被巨大石頭砸成肉泥的車夫和馬匹的血紅一片,李承景的心裏不斷地蠕動著,雖然他並不懼怕死亡,但是麵對如此惡心的場麵,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吐她個天翻地覆,翻江倒海。
“哎!你看看好好的馬兒就這麼被你們虐殺了,還有王法麼?雖然說那人死了倒是有些不可惜。”彌爾頓用嘲笑的語氣說著。
李承景回頭像四周看了一眼的景象,並沒有發現有射門可以的人出現,難道他是在對自己說麼?可是這和自己有什麼幹係呢?李承景不自覺的在心裏問道,自己可沒有殺馬殺人的舉動啊!
不對,李承景忽然想到剛才彌爾頓說的一個詞語,那就是“你們”!這種複數的詞語,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自己身上,他一定是對別人說道,可是這裏還有其他人麼?
正當李承景腦袋裏充滿了疑問的時候,彌爾頓的最終發出一聲長嘯,李承景就感覺到一股比自己實用的冰天雪地中的暴風還要強大。
但這僅僅是米爾頓隨意之時發出的一聲長嘯。一聲長嘯的威力就這麼巨大,彌爾頓自身的實力可想而知。
巨大的鋒利伴隨著他的長嘯聲滾滾而來,將彌爾頓眼前的樹林,小路,甚至是一座說不上高的小山丘,也被這恐怖猶如龍卷風般的存在生生的撕裂成碎片。大地也因此多了一條三丈多寬的裸露地表的小道。
正當李承景抱著頭,躲在一邊,暗自慶幸自己選擇了彌爾頓作為自己的老師,而不是敵人的時候。
一聲冷哼從那條被彌爾頓吹出來的小路邊發出,一個身材俊美但是卻有些偏瘦的美貌男子憑空出現,雖然他滿臉的陽光,但是卻給人一種隱藏在陽光之下的深不可測的恐懼,雖然說這種感覺不是邪惡的,黑暗的,但是李承景卻覺得他給自己的感覺,要遠遠超過了所謂黑暗和恐懼。
“阿爾法,好久不見,你笑的還是那麼惡心。”彌爾頓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總是這麼自大自傲的,真不知道父親怎麼還能夠吧你留在這個世上啊。”那個被彌爾頓稱作阿爾法的男子很輕蔑的說道。
李承景從米爾頓的語氣中以為他們是相識的老朋友,誰知道從阿爾法的言辭中卻發現他們是一個老爹的兄弟。看他們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兄友弟恭,但也算不上惡劣。
心情立馬放鬆了許多,隻是心裏忍不住有些抱怨,你們兩個久別重逢,互相打打鬧鬧也就算了,可要是因此把那可憐的車夫的性命搭上,未免有些不值得吧。
“因為父親覺得我的存在就是要真理。既然是真理,那就是多數人不喜歡的存在。”彌爾頓娓娓道來,語氣中似乎充滿了溫情和無奈,更像是一名殉道者。
“說你自大,你還真是自大啊,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代,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那些語調和表情不屬於你,隻因為,你……是……惡……魔。”阿爾法用幾近嘲笑的語氣說道。還沒說完人就像一支箭一般朝著彌爾頓飛去。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動氣魔法的展露,但是僅憑著肉體的強度和韌性,就使的他周圍的空氣一陣陣的顫動著,李承景雖然在一邊,沒有直接對上阿爾法。可是空氣的震動,連他也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
首當其衝的彌爾頓卻和沒事兒人一樣,微笑著,撇著嘴巴說道:“呦……呦……呦……,真想不到你還是這麼衝動啊。這可叫我怎麼說好呢。是謝謝你的愚蠢叫我可以易如反掌的收拾你,還是為我們的父親有你這樣的傻兒子而哭泣呢?這倒真是一個難題啊。”
彌爾頓說完,抬起自己右手中指朝著阿爾法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他前麵的一層灰塵想下雨一樣懸浮起來,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層由灰塵組成的玻璃屏障。
阿爾法的拳頭一接觸到塵灰屏障,屏障立即往後彈了一下,將阿爾法反射了出去。
阿爾法被反射的身子如同一把利劍,將擋在他身前的樹木什麼的一一斬斷,半空中的阿爾法依舊麵帶微笑,好像是兩個孩童在玩鬧一樣,根本不當做一回兒事。
他不當回事,可是李承景卻不能不當回兒事情,那些樹木倒塌,折斷或者炸裂開來的碎渣子發的到處都是,有幾個似乎還努力地穿過重重障礙,刺到了李承景的臉上,雖然不會給他帶來什麼破相之災,但是刺在臉上的感覺,照樣叫他很不爽。
他胡亂的將沾的滿臉都是的渣子掃落,卻發現現在臉上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掃落,新一輪的東西又都飛了過來。嚇得他李曼趴在地上,將剛剛擦過的臉緊緊地貼在地上。
“想到你,墮落了這麼久,竟然身手沒有絲毫的減弱,真是不簡單啊。”阿爾法笑著,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又朝著彌爾頓飛去。
當他的身影快到塵埃屏障的時候,他輕輕吹了一口氣,塵埃屏障真的像塵埃一樣,被他一口氣吹散了。
塵埃屏障看起來雖然很短,但是想不到被他這麼輕輕一吹,竟然鋪天蓋地的風起雲湧,那些吹散的塵埃幾乎將李承景活活的埋在下麵。
彌爾頓似乎沒有看到吹過來似乎想要將這天空都遮蓋了過去的塵埃,隻是甩了甩自己的袖子,這些塵埃衝到他三米左右的地方就鏡子的抖了回去,如果不是這種現象嗎,估計李承景已經被他活活的埋死在了塵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