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有趣,想不到你這個女幽靈還是對人世間有這麼多的眷戀和傷感,還真是無可救藥啊。”一個冰冷的衝門了嘲笑口吻的聲音在菲爾的背後響起。
“混蛋!”菲爾不由得惱羞成怒,甩出袖子就朝著自己背後聲音想起的方向刺去。
“轟隆隆~”一聲巨響,緊接著劈裏啪啦的瑣碎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看樣子是一個不走運的大樹被長袖擊斷,又壓在了別的樹上麵。
菲爾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又些擔心,從剛才發出的聲音看來她的長袖並沒有擊中來者。看樣子來者不善啊。說不定又會是一場惡戰。
不過,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李承景,他的麵容雖然蒼白而毫無血色,但是卻有著一種沉沉的安穩,好像將什麼都放下了一般,是那麼的安穩就想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他的呼吸雖然微弱,但是卻漸漸地平穩了下來,如果這場惡戰不可避免,那麼就叫這個傻小子安穩的睡到醒吧。
就像李承景說的那樣,也許自己死,也許自己不死,誰又知道呢?
“啪~”的一聲,一團煙霧在菲爾小姐的眼前展開,劇烈的聲響,磅礴的霧氣,將菲爾活生生的把震到了一邊,就算是在他懷裏安睡的李承景也似乎被巨響吵醒眉頭緊皺,有了點要想轉過來的意思。
煙霧散去,彌爾頓的身子驟然的出現在菲爾的眼前,菲爾被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就恢複了正常,冷哼一聲民心向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即使再死一次又有何妨呢?
“你倒是很關心這個人啊!”彌爾頓指著李承景陰森的說道。
菲爾發現他指著李承景,張開雙臂,下意識的將李承景藏到了自己的身後,敵視的看著彌爾頓,有些緊張的說道:“你……你到底想要幹麼?有我在是不會叫你上海這個人的。”其實她的心裏也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與之為敵幾乎和飛蛾撲火沒什麼區別,但是她還是希望能給能夠保護李承景不受傷害。
“嗬嗬……有趣,相當有趣啊!”彌爾頓笑著彎下腰將李承景的斷臂拿在手裏,稅收用袖子掃了掃上麵的塵土,回頭看了菲爾一眼,說道:“小幽靈,你認為自己是我的對手麼?如果我想做什麼,以你的本事,你能攔得住我麼?”
說完彌爾頓手一緊,李承景的斷臂就化為血肉橫飛的一堆碎末,別看此時斷臂裏麵尚保留著巨大的魔法元素,這些魔法元素的威力說不定能將這片小樹林甚至是宿舍區域都炸成碎末,可是別看魔法威力這麼大,在米爾頓的手裏幾乎脆弱的就像是豆腐渣子一樣。
“你……”菲爾有些氣憤的看著彌爾頓所做的一切,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將自己拚了性命也想保護的人的手臂捏成了碎末,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給我去死吧!”菲爾怒斥一聲,手中長袖隨聲而去,猶如一隻利箭般的刺向了彌爾頓的喉嚨脖頸。
“哎!”彌爾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長袖在距離他三尺遠的地方戛然而止,時間仿佛也在這一刻停止。菲爾的表情凝固在長袖發出的那一瞬間,她頭上的汗水從額頭上滑落也被定在了空氣之中。
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不管是地上飛的,空中跑的,就算是油鍋裏戲水的但凡是和時間有關係的都停止了下來。就連在一邊看著熱鬧的明月似乎也不例外。
整個世界似乎都靜止了,將這一秒完美而又細致,醜陋而又翔實的展現在那些規則之外的人,也是是上帝也許是惡魔。
也許隻有他在動,澤倒是悠哉悠哉的在一邊打著呼嚕,這呼嚕打得還真是響亮,震耳欲聾都是輕的,他頭頂上的茅草屋也被著呼嚕之聲震得一顫一顫的跳了起來,似乎在無聲的抗議著什麼。
隻不過這個時候,李承景已經像是一尊石雕一樣停在了呼氣的瞬間,不獨有偶,其他的人也在睡夢中定在了呼或者是吸的那一時刻。可是就唯獨澤是例外。仿佛他是一個世外之人一樣早就脫離了這些規則的製約,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利用這項天賦去做別的看起來有意義的事情,而是自顧自的睡著大頭覺,這樣看來還真是有些暴殄天物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