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在距離帝都還有二百公裏的金蛇灣的時候,天氣突然泛起一陣狂風,眼看著暴雨就要嘩嘩的流下來,李承景隻好就地駐紮停了下來。
金蛇灣顧名思義,那是一道沿河的小型平原地區,右邊是河流喘息的大金江,左邊是一哦片密密麻占地幾十公裏的叢林,可算是一處險地,不過這裏距離帝都已經很近了,一個人快馬加鞭的話,三天之內可以打一個來回,所以到了此處所有的護衛都不覺送了一口氣。
李承景和諾丁爾德站在大金江岸邊,看著將水喘息著前進,不由得感慨萬分道:“看著著滾滾而去的江誰,一日也沒有停下來過,不舍晝夜的奔向前方,就覺得人生真是無聊啊。”
諾丁爾德也看了一眼江水,半天之後,才說道:“所有的江水都想著大海六區,不也是見無趣的事情麼?在你羨慕江水的那一刻,我想江水也在羨慕你吧!”
李承景不由得一愣,嗬嗬的笑道:“你小子果然不錯,除了殺人想不到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富有哲理的話來,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哼……”諾丁爾德冷哼一聲,便轉身走了。
李承景望著諾丁爾德的身影,不由得苦笑起來,雖然諾丁爾德一直揚言會殺了自己,可是到現在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護自己。這是怎樣的一種矛盾呢?李承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心很苦他的心很冰冰的像是一座冰山一樣,就像過去的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這座冰山裏麵有著磅礴的熱情,隻要有了合適的機會,就能夠爆發出來,而對方不同,對方是一座徹徹底底的冰山嗎,或許憶舊有熱情,但是除了他自己之後,或許已經沒有人能夠感受到了。
雖然風很狂,但是護衛們還是興致高昂的進行著安營紮寨的準備,畢竟快到帝都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會不經意間流露出回家的歡快和近鄉情怯的尷尬。有幾個就出生在附近的護衛提議去小叢林中狩獵打打牙祭。
雖然這種求情在行軍過程中是不允許的嗎,但是幾個軍官考慮到這裏距離帝都這麼近,一般的匪徒不敢進行襲擊才對,也就放鬆了警惕,允許這些人去林中打獵,既然去林中打獵都允許了,那麼下水遊泳不語自然也不在話下。
五百護衛就這樣高興的一哄而散,上山打獵的上山打獵,下水捉魚的下水捉魚,剩下的也權當是節日般的說說笑笑,睡覺打牌好不開心,除了那一頂頂的軍帳和他們身上的製服能夠表明這些人是護衛外已經完全沒有軍隊的樣子了。
李承景從江水邊回來的時候就坐在了自己的軍帳中進行著魔法的研究,經曆了安撫北疆這趟差事之後,李承景更加認識到你了自己魔法的不足,要想在這個世上更好的生存下去,自己隻要達到法聖的境界才能保全住自己。要想生活的更好,自己必許盡快到達法神或者控法者的境界才好。
諾丁爾德則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在裝睡,因為沒有一點呼吸的傳來,就像是死了一樣。
在距離李承景安營紮寨不遠處的地方,一隊殺氣騰騰的兵士們已經全副武裝的準備好對李承景的張開他們的獠牙了。
“諾貝爾德將軍,所有的兵士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您一聲號令,我們的僵屍降入下山猛虎一般將李承景雜種撕成碎片。”一個副官模樣的人恭敬地說道。
“這個李承景能活到現在絕對不是易於之輩啊,要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一邊白發蒼蒼的諾貝爾德將軍小聲的說道。
“不論是從軍隊的規模素質還是從臨戰狀態來看,那些護衛不過是些二流部隊,看看今天他們這懶散的樣子,我都為他們覺得丟人啊!如果這樣的軍隊我們好攻不破的話,我估計該自殺以謝天下了。”副官不以為然的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在北疆軍麵前沒有人敢稱自己的軍隊是一流部隊!”諾貝爾德鄭重的說道。
“是!”副官沒想到自己竟然拿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得訕訕一笑,然後說道:“我們最大的優勢是有心算無心啊!看他們那樣悠閑懶散的樣子,我軍一個回合就能將他們趕下大金江。”
“說的不錯!”諾貝爾德誇獎的說道。
“多謝將軍誇讚!”副官得意的說道。
“真他媽的是個蠢材,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蠢材,真的都被你趕下金沙江之後,雖然大多數人會死那滔滔江水中,但是估計也會有活下來的人吧!那些活下來的人進了帝都,不要說上奏皇帝陛下,就是叫阿特蘭提斯知道了。你我兩個人就不要想活在這個世上了。”諾貝爾德不屑的罵道。
副官訕訕的說道:“是卑職考慮不周,還請大人責罰!”說著便跪在諾貝爾德的腳下。
“起來吧,大家都是太子殿下的人,自然會將這件事情辦好,但是現在太子畢竟沒有登基為帝。就算太子殿下成為皇帝陛下,有些事情也是可以做,但是不能給人說的,這個淺顯的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吧!”諾貝爾德訓斥道。
“多謝將軍指教!”副官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能做不能說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好辦過不少。還以為這老家夥人老了膽子也小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老奸巨猾,心思細膩之輩,心裏不由得佩服起這個老家夥來,甚至有一種幸好有他在否則會惹大麻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