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達夫慢慢地推開門,滿臉疲倦的笑著走來,看了看李承景,李承景站起來訕訕地說道:“老院長,你好!見到你真是……真是高興!”
“人因為高興而結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鬱達夫壞笑著看李承景紅紅的臉說道,那雙洞徹世事的眼睛似乎能將他的內心看透似的。李承景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心砰砰的幾乎要跳出來一樣。
好在鬱達夫很快便將這種眼神掃向了安娜,安娜連忙說道:“爺爺,你今天來的很早啊!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
鬱達夫笑著說道:“安娜小朋友,看來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情,那就是這是我的住所,我隨時都可以進來的。我回自己的家為什麼要告訴別人啊。”
“爺爺,討厭啦!”安娜紅著臉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娜大了!”鬱達夫笑了笑說著。然後坐了下來,有回過頭打量了李承景一番,淡淡的說道:“你也長大了,想不到你成為了法聖,如此年輕的發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承景頗為自豪的笑了笑,說道:“不過是運氣罷了,沒想到老院長慧眼如炬竟然一眼看了出來。”
“那是當然,我這雙眼睛要是連法聖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還當什麼院長,教什麼學生啊!嗬嗬……”老院長笑著說道。
“隻是我為什麼看不出老院長的境界啊,老院長你應該不會隻是法聖這麼簡單吧!你是不是法神啊?”李承景原本以為老院長會是法聖,畢竟外麵都這麼傳說,可是當自己成為法聖之後,卻發現自己和老院長之間的差距無形中拉大了不少,老院長的高度覺不是法聖,他應給是法神甚至是控法者也說不定,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在院長之位上呆那麼久。
“我是法聖啊,這個外麵的人都知道啊,怎麼你成為了法聖,竟然瞧不起我啊!”鬱達夫有些不滿的說道。
“老院長我哪裏敢啊!隻是好奇罷了。您應該是法神了吧!”李承景連忙說道。
老院長卻轉臉嗬嗬一笑道:“沒什麼,咱們現在不談這個,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的那些護衛軍隊呢?該不會是應為太過想念安娜自己提前一個人回來了吧!”
李承景一聽老院長問起那些護衛的事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坐了下來,雙手撓頭,痛苦無助的說道:“一言難盡啊,。老院長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我啊!你要不幫我那些兄弟們可就完了。”
鬱達夫聽他說的雜亂,雖然有些不懂,但也明白其中一定出了什麼事情,溫和的說道:“事情既然發生了,痛苦也好爽快也好都已經無濟於事,關鍵的是你想怎麼解決,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我幫你很容易,但是你想到了我如何幫你了沒有?”
李承景悲傷地點點頭說道:“懇請老院長帶我麵見皇帝陛下,我有重要事情想皇帝陛下呈請。”
鬱達夫走到李承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帶你進去很容易,但是你這幅樣子卻不適合麵見皇帝陛下,還是等你想清楚了之後,整理出了自己的思路之後再去吧!”
李承景一把抓住老院長的胳臂說道:“老院長你一定要盡快帶我入宮啊,。這件事情皇帝陛下越早知道越好,晚了恐怕會出大亂子啊。但事後天下可就大亂了。”
老院長看著李承景焦急的樣子,不由得一笑道:“看你現在胡言亂語的,東說一點西說一句的,我都聽得出糊塗,難道你打算這樣亂七八糟的給皇帝陛下說麼?”
李承景見老院長不肯帶自己入宮,神情一下子憔悴了不少。想到那些被古爾德殺害的北疆軍戰士,想到移墾親王夫婦費勁心思的治理北疆,想到那些死在金蛇灣的兄弟,李承景的腦袋一片混亂。長久以來壓抑在自己的心中的煩躁和愈慢使得他有種忍不住要發泄的心思。
忽然一隻手拍在李承景的肩膀上,一股溫和的力量傳入自己的體內,慢慢將李承景心頭勇氣的煩躁壓抑了下去,使得李承景為之一振。他抬頭望去,卻發現老院長正和善的站在自己身後,見到自己抬頭望去,理解的說道:“你現在不妨先給我說說看,叫我幫你整理一下。”
李承景聞言大喜,便將自己去北疆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向著他合盤托出,從金牛城遇險到古爾德稀土不貴的拜訪再到金蛇灣遇襲,全都一五一十給老院長說了一遍。
老院長聽了之後,思索了良久,才嚴肅的說道:“看來應該馬上帶你去皇宮了,麵見陛下了。你準備一下,咱們現在就去吧!”
兩個人趁著夜色,悄然向著皇宮大內進發。一路之上因為有了鬱達夫的出麵,但也是暢通無阻,窗外的漫天繁星閃著微弱的光芒將前麵的路著涼,望著這一點點的光芒,李承景不知道此去皇宮的後果是什麼,或許能夠為那些兄弟們報仇伸冤,或許隻能換來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