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氏的“美好藍圖”,秦明珠心裏的最後一絲猶豫也沒有了,她娘說的對,盡早讓肅王退婚才是最重要的。
秦梓兒聽著她們母女倆異想天開的話,實在很想給她們潑一盆冷水讓她們清醒清醒。當真以為所有人都和她們一樣蠢?所有的人都該被她們算計?
秦梓兒不屑地冷笑,既然確定了埋在她屋裏的東西是她們母女倆的,那她就還給她們好了,不過她們既然“送”了她那麼好的東西,她也該還禮的。
離開張氏的清荷院,秦梓兒先去了老夫人和老太爺的院子,拿了幾樣最貴重的東西,然後又去了秦光澤那裏把他平日裏最寶貝的東西拿了幾件,最後又去秦明月的院子。
隻是在去秦明月的院子的路上,竟然又遇到了一個和她一樣大半夜不睡覺,在相府裏忙活的蒙麵人。
秦梓兒不動聲色地跟在那人後麵,當弄清楚那人的目的之時,不由得暗歎一句好險。
那名黑衣蒙麵人是一名女子,而她半夜出現在相府,竟然是潛進女子的房間,一一掀開女子的衣袖。
秦梓兒想到沐浴之時看到自己手臂上的那一個小小的胎記,心裏頓時明了那女子的身份。
原來是定王的人。
秦梓兒的手臂上正好有一枚梅花狀的胎記,想到那次與定王的坦誠相見,應該是在泡藥浴的時候,被定王看到了,定王看不到她的臉,所以想要找到她,從胎記入手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定王當時是在將軍府泡的藥浴,將軍府與相府隻有一牆之隔,所以如果要查,當然是從最近的相府開始查。
秦梓兒分別把東西都藏在秦明珠和張氏的院子之後,就快速跑到府裏的藥房拿了幾味藥材,然後火速趕回扶柳院。
調好藥材,把胎記遮掩好之後,為了查找胎記而在在相府忙活了大半個晚上的黑衣女子就進了扶柳院,秦梓兒在床上靜靜的躺著,綿長的呼吸在寂靜的夜裏極為清晰,讓人聽著就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那女子快速地檢查了一遍她的手臂,沒看到那胎記之後,很快就離開。
秦梓兒待女子離開之後,才睜開眼,看著緊閉的窗戶,不由得為房間裏的門默哀三秒,這門似乎不比窗戶受人待見呢,人家來都是走窗口的。
眼簾輕輕合上,秦梓兒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淺笑。如果當初跑去搶定王藥浴的是其他人,今兒個晚上興許就讓定王查出來了。
可惜遇上的人是她秦梓兒,她正好遇見了定王派來的人,知道了他的目的,也正好懂得藥理,調配一點藥水,輕鬆遮擋那胎記根本不成問題。
定王想要憑這胎記查到她,怕是不可能了。
想想無所不能,聰明睿智的定王殿下栽在她手裏,心裏就湧起陣陣的得意。
不過想到他那雙冷冽冰霜,霸氣側漏的眼眸,秦梓兒忽然覺得夜晚有點冷,這被窩不夠暖和了。
定王這個男人,真的不好惹,以後見到她,她一定要記得繞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