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本小姐根本就沒有那樣做,你這完全是在誣賴本小姐,是不是三妹讓你這樣說的?我知道三妹因著前兒個我不願意把那桃花掐絲的頭麵送給她,所以她才會這般的惱怒。”蘇雲煙現在終於明白菊兒為什麼也會被帶到這裏來了,綠柳是從梅香手裏接過這一封信的,所以她能說事情完全是梅香所為,可菊兒的話,卻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她。
秦梓兒沒有看蘇雲煙,隻是淡淡地看著蔣嬤嬤,“蔣嬤嬤,”
“奴婢來過幾次鎮國公府,對於鎮國公府的地形,還是熟悉的,奴婢今兒個是得了三公子的吩咐,打聽好肅王的行蹤,然後再聽蘇大小姐的吩咐行事。奴婢本來一早就打聽好肅王在點翠苑,本來以為肅王會在點翠苑待上半個時辰的,卻沒想到肅王突然離開,奴婢隻好帶著綠柳去找,隻是還沒找到,容世子就把我們攔下,審問過之後,就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了。”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吩咐你做任何事。查探肅王行蹤,算計肅王,你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嗎?”蔣嬤嬤的話音一落,蘇雲煙再也淡定不下來,一雙冷戾的眸子怒瞪著她,像是要把她生生撕爛了一半。
秦梓兒淡淡地看著蘇雲煙,到這個時候,還能威脅人,這位蘇小姐真的當在場的都是傻子,聽不出她話語中的含義不成?
“錢三公子,這位嬤嬤說是得了你的吩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不理會蘇雲煙的憤怒了,秦梓兒看向一旁好像站的腿都像是要斷了的錢輝,唇角揚起冷嘲淺笑。
錢輝本來對這些事沒多大興趣,之所以不能離開,也是因為這個蔣嬤嬤是他青林侯府的人,現在,聽了蔣嬤嬤的話,錢三公子才發現事情鬧大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之所以會答應蘇雲煙,也是因為她說隻是要借錢嬤嬤用一下,我以為她身邊侍候的人手不夠,也就不在意,畢竟忠勇侯府與青林侯府是姻親,不過是下人,別說借來用一下,就算是送給忠勇侯府,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如果我知道蘇雲煙借人的目的,打死本公子也不敢答應她。”
錢輝真是怕了,要知道今兒個因為這麼一個奴才,他不僅得罪了鎮國公府,而且還得罪了肅王。
蘇雲煙真是害死她了,就她給自己的那點好處,根本就不值當他幫她。
“蘇小姐,現在所有的人證都是指向你,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秦梓兒清冷的看著蘇雲煙,眼眸深處是戲虐揶揄的亮光。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梅香搞的鬼,她以我的名義來吩咐他們行事,而我完全被蒙在鼓裏。”蘇雲煙知道自己不可能承認,可恨的是秦梓兒這個賤人,她以為就憑這幾個人的話,就能定自己的罪嗎?不過是幾個下賤奴才的證詞,又如何能作數?
“這麼說蘇小姐與事情完全毫無關係?蘇小姐一點也不知情?蘇小姐一點錯也沒有?”
熟悉秦梓兒的人,看著她眼底的邪惡與狡黠,就該知道,她這是快要收網了,現在不過是逗弄一下那些個垂死掙紮的獵物而已。
可惜蘇雲煙完全不了解秦梓兒,完全沒有意識到秦梓兒已經在她身邊挖好了大坑,就等著她乖乖地跳下去。
“沒錯,事先我確實不知情,不過我也有錯,我錯的是沒能管教好下麵的奴才,養肥了她們的膽子。”蘇雲煙蹙著眉頭,盈盈的目光委屈地看著肅王,“肅王爺,我忠勇侯府管教不嚴,闖下今日的禍事,我代忠勇侯府給您賠罪了。”
蘇雲煙心裏對肅王不是沒有不滿,其實這件事,隻要肅王開口幫她說一句,就什麼事都沒有,定王不愛管閑事,容世子卻不敢不給定王麵子,至於梁郡王,他不過是湊熱鬧而已。
可肅王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更可恨的是容世子竟然讓秦梓兒來審,她憑什麼呀?肯定是和容世子有了不可告人的糾葛,不然容世子為什麼要幫秦梓兒?
“蘇小姐,事情還沒有定論,蘇小姐現在就賠罪倒是早了一點,既然蘇小姐說事情與你無關,其實有一個辦法,很快就能洗清蘇小姐的嫌疑。”
看著那一張虛偽的臉麵,秦梓兒忽然覺得沒意思,也沒等蘇雲煙再說什麼,冷聲道:“既然蘇小姐說事情與你無關,蘇小姐就把這封信上麵的字抄寫一遍,隻要字跡不一樣,那蘇小姐定是被身邊的人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