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兒微微一笑,淡漠的眸光從下麵那些人的臉上掃過,清冷的聲音帶著幾許邪氣,“煞天盟也隻有我這個盟主是女的,我一個女人行走江湖,而且還是煞天盟的盟主,我總覺得處處不便,處處危險,而且以前煞天盟得罪的人不少,想找煞天盟麻煩的人也不少,有這麼一大堆的麻煩極有可能找上我,說真的,我還真有點怕。所以我還是拿個麵具戴著,沒人見過我,這樣我日後在江湖中行走,就不擔心突然被人追殺啊什麼的。”
“想不到黑盟主竟然是如此的膽小怕事,煞天盟本是殺手組織,殺人無數,黑盟主接手之後會害怕也不奇怪。隻是煞天盟四煞的名聲名震江湖,黑盟主這般性子,如何能讓他們臣服呢?”
天水宮宮主沒想到梓兒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女人明擺著說她自己膽小如鼠,這樣的人,是絕對會讓人看不起的。
可她的武功並不低,想著她之前威脅自己的那些話,還有她行事作風,這個女人,哪裏像是怕事的?
可她既然不是怕事之人,為何會說出剛才那樣一番話?
裝柔弱可憐?
可她在這樣的場合,裝柔弱可憐,又有什麼用?
“我現在才知道四煞名震江湖,嗬嗬!不過咱們煞天盟經由我這個膽小怕事的盟主接手之後,就不做那些個打打殺殺的生意了,我們現在的主業是賣消息,小到市井八卦,大到高門大院的內部消息,隻要出得起錢,咱們都會盡力去打探,當然,咱們煞天盟也不是萬能的,所以有些消息,我們也打探不出來,不過如果是我們打探不出來的消息,都會是不收錢的。我們現在的工作,也算是急人之需,相信大家日後都不會在為難咱們煞天盟了吧。”
梓兒話音一落,天水宮宮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說了那麼多,也不過是想讓煞天盟在這樣的場合,在這麼多的江湖人士之中正名。
倒是好算計,相信剛才她那一番話說出去,不僅讓人不再懼怕煞天盟的人,而且還會盡可能的拉攏,試問有那個門派,那個世家大宅不想要探聽消息的?
說的好聽是賣消息,其實就是販賣情報。
這樣的組織,誰都不會想要得罪。
“現在咱們想知道的是,天水宮宮主用來易容的臉,到底是不是用了人皮?”
就在大家想著不能得罪煞天盟的時候,就在天水宮宮主以為大家已經忘了人皮易容一事之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卻再次把這事說了出來。
梓兒意味深長地看著天水宮宮主,倒是想要看看,這一關,她打算怎麼過?
不過梓兒也不打算逼得太狠,畢竟她現在還不希望天水宮消失。
天水宮宮主看著事情又被人提起,心裏不知道有多怨恨,陰戾的目光看向剛剛把話提出來的人,卻見那個女人是豐年門的豐杏兒。
本該變殘廢的女人,卻被秦梓兒救了,真真是可恨。
豐杏兒當然不想讓天水宮的人好過,被天水宮的人算計了,雖說沒有證據,她不好把天水宮暗中害人的事說出去。可現在既然煞天盟的盟主說她易容用的是活人臉上剝下來的臉皮。如果這件事被當著眾人的麵被證實,隻怕後果比天水宮的人在背後對與他們比武的人下毒手還要麻煩。
“本宮主說過,本宮主絕對沒有用人皮麵具,我不敢說黑盟主是故意抹黑本宮主的,可我絕對敢說,黑盟主是看錯了,或許黑盟主確實對易容術很是精通,可黑盟主肯定看走眼了。”
天水宮宮主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眼前的局勢,似乎她不驗證她臉上的易容,就過不了這一關。
可一來,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二來,她確實是用人皮來易容的,真想如果暴露出去,天水宮定然會成為武林門派討伐的對象。
梓兒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剛才的比武,並沒有再繼續,而地下的眾人,竟然也沒有提起比武的事,這麼多屆武林大會以來,這一場比武,是最奇怪的。
誰輸誰贏,還沒有定論呢。
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女人,天水宮宮主心中怒恨,隻恨她們不知道今天要對付的是這麼一個狡猾可惡的女人,不能早早謀劃布局,現在更是被她牽著走。
“秋宮主不敢讓人驗證是不是?既然你沒有用人皮麵具,為何不敢?”豐杏兒目光冷冽地看著台子上的天水宮宮主,本來還以為不能那麼快報仇,現在看來,那個女人,肯定是用的人皮麵具,背後暗害對手這樣的事都能做出來的人,就算在活人臉上剝臉皮,又有什麼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