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明月也沒有想到,自己和秦梓兒說的話,他剛好聽了去,秦梓兒都能明白她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定王又何嚐會聽不出來自己剛剛拿他來威脅秦梓兒為她做的事情善後?
秦明月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且她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求饒嗎?認錯嗎?那豈不是和定王說明了事情完全是IT所為?
況且就算求饒認錯,有用嗎?
“怎麼?無話可說?剛才不是對你姐姐說的很是條理分明,很有氣勢嗎?怎麼?到了本王麵前,成了啞巴了?或者是不想在本王麵前說話?不如本王直接讓人割了你的舌頭,以後你也就不需要在開口。”
秦明月身體一僵,隻覺得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狠狠地咬了咬唇角,跪在定王和秦梓兒麵前,“我知道錯了,我也是一時頭腦發熱,才會犯下這般大錯。”
“既然犯了錯,就要承受得起後果。”
如萬年冰霜的話語傳進秦明月的耳中,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般,凍得仿若沒了知覺。
北辰洛沒再看秦明月一眼,而是皺了皺眉頭,看著梓兒身上有些單薄的衣服,冷厲的目光看向白玫,“怎麼侍候你家主子的?她身體不好,天氣又涼,怎麼不多給她穿件衣服?”
白玫其實很冤枉,剛才她讓主子多穿一件,或者是換一件厚些的衣服,可主子不讓啊,就知道定王爺啃到主子穿的衣服會有意見。
梓兒抱歉地看了眼委屈的白玫,抓著北辰洛的一隻手指搖了搖,“是我不要穿的,我一點都不冷,這屋裏很暖和,如果我出去的話,肯定會披上披風的。”
北辰洛不放心地握了一下梓兒的手,碰了碰她的臉,並沒覺得很冰涼時,才放下心來。
秦明月直直跪在地上,剛剛還因為定王爺的話而如墜冰窖,哪裏想到她這麼的害怕,定王爺轉過眼對秦梓兒,卻是那般的關心寵溺。
對別人冷漠嗜血無情,對他在乎的女人,卻是百般的寵愛,她秦梓兒的命,怎麼就那麼的好?而她秦明月,不過是想要為自己謀劃一個未來,卻那樣的難?
“你身上的傷剛剛愈合,身子還虛弱得很,可不能再染上風寒。”
越是往上京城的方向走,天氣就會越冷,梓兒之前的身體調養得很不錯,可這一次的受傷,肯定會變得虛弱不少,得好好養回來。如果這個時候再染上風寒,那身體會變得更差,所以北辰洛才會那麼緊張。
“怎麼還讓她跪在這裏?”
秦明月剛在心裏怨恨上天的不公,讓她不僅出生的身份低過秦梓兒,更是讓秦梓兒得到定王那麼好的男人的寵愛,而自己自小到大,就沒能過上一天好日子。
突然又聽到那冰冷入骨的聲音,秦明月還有一陣的恍惚,帶聽清楚定王的話之後,秦明月隻覺心下一緊,整顆心像是被人緊緊地捏著,就等著最後那一刻的到來,是鬆開,還是就這樣被捏死。
白玫聽到定王爺的話,馬上就將秦明月提起來往外走,可她心裏卻真弄不明白定王爺的意思,定王爺不讓秦明月留在這裏,也就是還說沒什麼話要問的,可他要怎麼處置秦明月啊?
梓兒想著白玫離去之前看著自己的那一眼,很是無奈地笑看著北辰洛,“你以為人人都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啊,要怎麼做,做什麼,也不和別人說明白,白玫哪裏能領會到您這尊貴的王爺的想法?”
北辰洛冷哼一聲:“這麼一點小事,就不該拿來煩你,在本王手下辦事那麼多年,又跟在你身邊學了這麼久,怎的這麼一點小事也要你親自過問?”
梓兒誇張地歎氣:“做王爺您的下屬,真真是辛苦,辦事能力一流,領會主子的意思更是要一流,嘖嘖,我真為他們感到可憐,不過我更可憐我自己,將來的夫君要求這麼高,我怕我會自卑的。”
北辰洛愛憐地捏了捏梓兒的鼻子,笑道:“壞丫頭,你會自卑?你這丫頭不騎到本王頭上來都算好的了,不過,如果你真想騎到本王頭上來,本王也甘之如飴。”
“王爺您老剛才吃了糖嗎?怎的說起甜言蜜語來,這麼的勾人心?”梓兒皺了皺剛剛被捏的鼻子,這丫的再這麼老實捏她的鼻子,指不準會被他捏扁了去,想著趕緊說道:“以後可不許你再碰我的鼻子,我這身體還在長呢,鼻子也許還能再好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