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真的該讓他父王到別院去修養了,府裏沒有了那些整日算計的女人,他娘才能過上真正的安穩的日子。
梓兒輕輕一笑,“客氣啥,你娘不也是我的長輩啊。對了,你那個弟弟的事情,你想怎麼做?救還是不救?”
救與不救,就是百裏睿揚的一句話,不然就算他鎮南王求到皇上麵前,或者是跪在定王府門外,她也不救。
反正她秦梓兒的名聲有好有懷,不管好壞,她也不在意。
願意追隨定王的人,了解她秦梓兒的人,對他們忠心就好,延州城的百姓,知道她秦梓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好。
說她心狠手辣,心腸冷硬,六親不認,那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又一個地想要求到她麵前來?
真要認為自己是好人的,是不是隻要有人求著,就會答應那人的要求?
那麼那些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或是沒有錢看病的百姓們,如果跪求在那些自詡心地善良的人家門口,他們是不是就願意散盡家財來幫助百姓們?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梓兒就承認他們心慈良善。
如果眼睜睜地看著求人的百姓餓死冷死在他們門口,他們是不是也可以被人罵心腸冷硬,見死不救?
“不救,就算要救,也不能是你一個姑娘家。”說起他那個弟弟,百裏睿揚眼中滿是嫌棄,話音中甚至還有幾許嗜血之氣。
梓兒挑了挑眉,就算他父王他們求到自己麵前,他也沒必要這麼生氣吧?難不成是因為他父王對他弟弟的在乎,讓他想到他父王對自己的冷漠?
“想什麼呢,我那個好弟弟你可知是得了什麼病?”
“什麼病?”梓兒看著百裏睿揚緊皺的眉頭,有點好奇了。
“花柳病,現在全身都潰爛了,其實他這個病已經有好些日子了,禦醫沒少看,之前那個女人就想讓我找你,後來我說如果她敢找上你,定王頭一個將她們母子解決。她心裏也清楚這種病你一個女孩子不適合幫看,定王爺肯定也不同意,這才沒敢找上門。不過昨夜他病情加重,好像現在還在發著高燒,心裏著急了,也就想要試一試,如果你願意幫治,想必定王也不會多說什麼,再者他們覺得還有我與定王的那一份關係在,不會太過於為難他們。”
梓兒了然地點點頭,怪不得剛才百裏睿揚提起他弟弟的病之時那麼的生氣和嫌棄。
“你父王怎麼就沒染上這種病呢?”
“噗!”
百裏睿揚剛端著茶杯喝茶,聽到梓兒的話,剛剛喝進嘴裏,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還好他前麵沒有人,不然那茶水不全都噴別人臉上。
梓兒看他這般驚詫的反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說笑的啊?你父王的女人也不少吧,今天這個,明天那個的,或者一天兩三個,這樣的情形之下,也是很容易染上那種病的。”
百裏睿揚臉漲得通紅,他還是不要和梓兒討論這方麵的話題為好,不然哪一天不小心讓洛那個家夥知道,他就不用活了。
“咳咳,總之我那個弟弟的病,你別理他們,這種病本來就治不好,誰染上誰就等死。”
不說洛和阿謙,自己也是不會答應讓梓兒去幫他弟弟治那種病的。
梓兒點點頭,“成,你說不治就不治,不過那種病,其實我有辦法的。”
百裏睿揚白了梓兒一眼,不管她有沒有辦法,都不行。
“你父王和那個女人就在外麵呢,我出去和他們說一聲。你也不用等著你娘醒過來,趕緊歇一會,你娘最快也要晚上才會醒,不是還要追查下毒的事嗎?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又有得忙了。”
讓守在屋子外麵的百裏睿揚他娘的心腹進去幫著照看,讓百裏睿揚休息一會之後,梓兒來到正廳。
鎮南王和那個女人目光緊緊地看著梓兒,滿是祈求,之前他們找過睿揚,可睿揚死活不答應,現在隻希望再求一求秦梓兒,隻有秦梓兒答應了才有希望。
“秦小姐,您就看在貴兒是睿揚親弟弟的份上,出手救救他吧。”
那個女人又給梓兒跪了,梓兒剛才倒是忘了問百裏睿揚,這個女人是誰?
不過鎮南王的兩名側妃都隻生了女兒,所以眼前這個女人,應該是鎮南王的貴妾吧。
“令公子得了什麼病?禦醫怎麼說?”
梓兒走到一旁的一直坐下,現在沒事可幹,逗逗這兩混蛋,氣一氣他們,當是給百裏睿揚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