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下麵的人做事的時候經常出錯,被責罰的人越來越多。出錯被罰最多也就挨打板子,可如果被挑到到皇上身邊當值,那隨時有可能丟了性命。

定王爺沒有帶著定王妃進宮謝恩的事,上京城裏的權貴人家幾乎沒有哪一家不知道的,要說現在在上京城,最受關注的就是定王府。

前來參加定王爺婚宴的各國使臣並不少,定王大婚之後的第二天沒有進宮謝恩的消息自然是人人皆知,這事兒又不難大打聽,隻要派個人去宮門那裏看一看就知道。

也正是因為各國使臣都在這裏,所以定王沒有進宮謝恩一事,才會惹得皇上那麼生氣,這完全是打他這個皇上的臉。讓他這個皇上在各國使臣麵前丟盡臉麵。

況且,定王身為西瑞國的臣子,卻膽敢不將皇上放在眼裏,各國使臣心裏會怎麼想?隻怕各國使臣都會覺得西瑞內政不穩,而定王怕是有了謀反之意。

“定王這般張狂,朕當如何?”

禦書房了,隻有皇上和他的心腹太監,現在已是下午,如果定王不進宮,那麼他這個皇帝,隻怕會成為各國使臣心裏的笑話吧。

可即便這樣,他也不能對定王如何,斥責他?或者是以不敬之罪捉拿他?

皇上心裏湧過一陣淒涼,現在的西瑞國,已經控製不了定王了,當年,他本就該不計一切代價,也要殺了那個十幾歲的少年的。

如果他知道,短短幾年時間,那個少年竟然會成為他的掣肘的話。

皇上的話,太監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皇上並不需要他的回答。

可太監心裏也是同樣的想法,定王越來越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了,君非君,臣非臣,造成現在的局麵,也不知道是因為皇上,還是因為定王。

這兩年皇上對定王是越來越忌憚,也正因為皇上對定王的忌憚,隨時想要除去他,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出手,也許正因為這樣,定王才會對皇上越來越不客氣。

現在皇上問,定王這麼張狂,該怎麼辦?其實,沒有人能回答,也不敢回答。

不管是皇上,還是定王,相信身為西瑞國的人,沒有誰是想要去招惹的。

“你說,當年的事,定王知道多少了?”

太監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過皇上的話,他也是聽到了的,在皇上身邊侍候這麼多年,他很清楚不管什麼樣的情形之下,都不能出一點點地差錯,在皇上身邊,必須打起萬分的精神來。

“奴才覺得,定王應該沒有了解多少。”

當年的事,知道的人已經不多了,如果不是自己對皇上一而再地顯示了他的忠心,讓皇上相信自己永遠不會背叛他,隻怕他早就成為一縷亡魂了。

皇上生性多疑,這些年能夠讓他信任,一直留在身邊的人不到三個。要做到然皇上全心全意的信任,不知道要經曆過多少風雨。

皇上並不知道太監心裏的感慨,心裏想著他剛剛說的,應該沒有了解多少,如果真是那樣,那自己這兩年來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

皇上的眉頭緊緊地蹙著,侍候他的太監低眉垂眼地站在他身後,就連呼吸的聲音,也放輕了不少。

他沒有做錯,沒有哪一個皇帝能夠容忍臣子的壯大,更何況還是像定王那樣的臣子,他唯一做錯的,就是沒有用盡任何的代價來殺了定王,以至於讓他擁有了與自己對抗的實力。

事已至此,他還有什麼辦法?想要殺了定王,根本沒有多大的幾率,以前或許還好一點,現在定王身邊又多了一個秦梓兒,秦梓兒雖說隻是個女人,可她的能力,以及她的狠辣並不比男人差。

娶了秦梓兒,定王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如果當初肅王沒有與秦梓兒退親就好了,如果秦梓兒嫁給肅王,那麼,他把皇位傳給肅王,將來肅王登基,未必就不扳倒定王。

秦梓兒的毒術,還有那個炸彈,皇上都認為絕對與秦梓兒有關。

皇上收回自己的思緒,喚出了暗衛,“昨天上官青青是被什麼人給擄走的?還有他們路上遇到的殺手,又是什麼人派來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如果沒有利益衝突,或許他能夠與那同樣想要置定王於死地的人合作。

“回皇上,擄走上官青青的,極有可能是天水宮的人,至於半路攔下的,目前還沒能查到確切的消息。”

單膝跪地的暗衛恭敬認真地回答,跟在皇上身邊,他們自然清楚皇上的脾性,也知道皇上此時的心情有多糟糕,所以暗衛除了恭敬認真之外,還多了幾許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