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我的丫鬟剛才已經點頭了這也算是回答你的提問。”錦書郡主怎麼可能會不把握一切的機會挑刺,她就是看不得秦梓兒那一張看似鎮定沉穩的臉,當她真的很厲害嗎?
“嗬嗬——”梓兒清脆的笑聲在這不算大的屋子裏響起,傳入眾人的耳中,卻是讓人覺得這樣清脆的笑聲,滿是嘲諷。
錦書郡主心裏也不舒服,她又怎麼可能會認為秦梓兒在和她笑?就算是笑,那也是嘲笑,冷笑。
“茶缸裏的藥,是你下的嗎?雲兒。”
錦書郡主當然想要繼續出口諷刺秦梓兒幾句,隻是沒等她開口,秦梓兒的一下子就到了正題。
盡管有把握雲兒不敢背叛自己,可錦書郡主還是忍不住心裏一驚,臉上難掩緊張。
雲兒自然更加的害怕,可她很清楚,不管她多麼的害怕,有些話該說的還得說。
“回定王妃,雲兒沒有下藥,雲兒一直在郡主身邊侍候,且雲兒也不可能找到任何對人有害的毒藥。”
梓兒深深掉看了雲兒一眼,怪不得能得錦書郡主重用,也不是個蠢了。她剛剛提到毒藥,豈不是想要說,身上帶著最多毒藥的人,就是她秦梓兒,最會配置毒藥的人,也是她秦梓兒。因此這裏有人下毒,身上帶著毒藥,懂得製作,毒藥的她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有沒有害人,有沒有下藥,這事兒口說無憑,你說你沒有下藥,那你敢不敢讓本王妃證明一下?”
“定王要怎麼做,本郡主身邊一個小小的奴才,又豈能有異議?定王妃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吧。”
錦書郡主又自以為抓著機會開口諷刺秦梓兒了,殊不知她的表現,讓她的名聲更加的不好,她這般針對定王妃,甚至還是因為定王妃的話而冷嘲熱諷,實在是心胸狹隘,又蠢到了極點。
“錦書郡主似乎很介意本王妃審你的丫鬟雲兒,莫不是錦書郡主心虛?”
梓兒冷冽的目光淡淡地看著錦書郡主,這個女人,果然是沒必要當成對手,就憑她剛剛幼稚又無腦的舉動。
“定王妃,你如果再這般誣陷本郡主,就算你是定王妃,本郡主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梓兒的話根本就是擊中了她心裏的想法,她確實心虛,她就害怕秦梓兒問出了什麼,查出了什麼。
一旁的清平王世子不是一般的後悔帶這個妹妹一同來苗疆,剛來到這裏沒兩天,他清平王府的郡主就出名了,且還是以那樣丟臉的方式一而再地出名。
他以前都沒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是那麼蠢的。
“本王妃不過是開玩笑地問了錦書郡主一句話,錦書郡主怎麼就意見那麼大呢?本王妃自認沒有讓郡主為難啊?”
梓兒淡淡地說著,唇角勾著清淺的弧度,證明她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來人,去打一盤清水過來,對了,有請清平王世子爺派幾個人去跟著一起把清水端過來。”
梓兒沒再搭理錦書郡主,自己再和她吵而耽擱了時間不值得。至於剛剛自己不特意讓清平王世子的人跟著一起去的用意,大夥兒心知肚明,定王妃這是防著西夏國的人出了什麼事,不承認這打回來的一盆水是幹淨而沒有添加任何東西的。
眾人看到定王妃的人和清平王世子的人很快打了一盤水回來,而端著水的,則是清平王世子身邊的兩人。
“王妃,剛才大水和端水回來的人,全都是清平王世子身邊的心腹。”
不過是一盆清水,估計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在這盆水裏麵動過手腳,所以愛不如全都讓清平王世子的人來做,這樣等自己證明雲兒是下毒之人時,也沒有人會質疑盆水的幹淨。
梓兒讓人將那一盆清水放到一旁的桌上,看了眼正盯著人的眾人,笑道:“就不再叼著你們的好奇心了,要知道雲兒有沒有下藥很簡單,就是讓她把雙手放到這盆水裏麵洗一下,本王妃估計雲兒給茶缸下藥之時,肯定是驚惶不安的,畢竟光天化日之下,她如果真的給茶缸下了毒,心裏又怎麼可能不緊張?
因著緊張,那麼她打開包著毒藥的紙包之時,肯定是又慌又亂,手上肯定沾上了紙包裏的殘留物,也就是下到茶缸裏的毒藥。所以,隻要雲兒的雙手放到這盆清水裏洗一洗,如果水裏有和茶缸裏同樣的藥物,那麼,雲兒給人下毒一事,就證據確鑿了。”
“本郡主不答應,這裏也隻有定王妃你懂得醫毒,如果讓你驗毒,你自然會包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