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秦梓兒冷嘲的眼,錦書郡主理直氣壯的目光微微閃爍,想著她剛剛提的要求,對大家都有利,想必大家都不會多說什麼,是以,她就不怕了。
“什麼東西可以分享,什麼東西必須緊緊地捂著,這麼一點判斷力,本王妃還是有的。既然錦書郡主這般的大義凜然,這麼的大方,不如錦書郡主把你們西夏國鑄造兵器的方法也說出來,和我們大家一起討論一下,而我們也會說出自己國家鑄造兵器的方法的。”
西夏國的鑄鐵技術比較純熟,西夏國煉製出來的鐵器都是比較上乘的,他們的兵器自然也更好。
就像定家軍的訓練方法一樣,西夏國對於他們自己的鑄鐵之術,捂得不是一般的緊密。不說錦書郡主知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也不敢把這法子往外傳。
錦書郡主又氣又恨,秦梓兒果然夠陰險,夠奸詐。隻是她以為這樣就能坑自己了嗎?
清平王世子慶幸自己現在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了,不然,他估計會直接將自己這個妹妹給攆回西夏國去。
定家軍的練兵之法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定王妃是蠢了還是瘋了,會把練兵之法說出來?
“本郡主倒是想要和大家一起討論一下鑄鐵技術,隻是本郡主從來沒有接觸過那方麵,所以也不了解,我西夏國的鐵器都是由專人製作,因此不僅本郡主不懂,本郡主的哥哥也是不知道的。”
鑄鐵的手藝可不是誰都懂的,像他們這些世子子弟,自然不會懂得,況且皇上也不會允許他們去學,這些情況眾所周知,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說謊。
而定家軍的練兵之法,定王和定王妃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定王,錦書郡主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她剛才隻顧著對付秦梓兒,為難她,卻忘了這定家軍的練兵之法,定王是不可能會外傳的,同意,定王也不高興自己剛才逼著要定家軍的練兵之法吧?
秦梓兒……應該不會說出來吧?
如果秦梓兒真的不管不顧地把定家軍的練兵之法說出來,那定王豈不是會很生氣?定王是不是也會責怪自己,認為是自己逼秦梓兒,秦梓兒才會說出來的?
錦書郡主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忐忑和矛盾,既希望秦梓兒說出來,惹怒定王,最好定王厭惡她,卻又擔心這件事,會惹來定王對自己的不滿。
“原來錦書郡主這麼無知啊,西夏國鐵器名聞天下,不管是西夏國的百姓,還是王侯將相,都以西夏國能鑄造出精湛的鐵器而自豪,卻不曾想,身為西夏國的郡主和世子,竟然對鐵器的製作都不了解,本王妃倒是好奇,西夏國的郡主和世子,平日裏學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你——”錦書郡主如若不是觸到定王那清冷冰霜的目光,絕對會說秦梓兒欺人太甚的,隻要她喊出秦梓兒這三個字,就是對定王妃不敬,幸好,最後她把即將出口的三個字憋回去,不過,秦梓兒剛剛的話明顯就是對她冷嘲熱諷,這一回,錯的可就是秦梓兒。
“定王妃,都說術業有專攻,本郡主和本郡主的哥哥不懂得鑄鐵技術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本郡主善擅長騎馬,擅長作畫,擅長女紅刺繡,這些,都是本郡主的才藝。至於本郡主的哥哥,他要學的是如何讓我西夏更強大,讓我西夏的百姓生活越來越好。”
“嗬嗬,”梓兒端著茶杯,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的目光滿含嘲諷,“世子原來誌向那麼的崇高啊,本王妃聽說世子爺搶了好幾個民女回府,想來是世子爺搶了人家的女兒之後,就會讓人送上一些銀子,所以,這應該算是郡主剛剛所說的,讓你西夏的百姓們生活越來越好嗎?隻是那些百姓物質上的生活或許提高了,可失女之痛,恐怕會讓他們一輩子都痛不欲生,那些被人搶走了女兒所換得的銀子,估計他們都會覺得肮髒無比,這樣肮髒的銀子,他們不屑於花,不屑於用吧!
至於郡主所說的,郡主擅長騎馬,擅長作畫,擅長女紅刺繡,本王妃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於清平王府而言,錦書郡主你的那些才藝,或許真的算是最厲害的。”
定王妃和錦書郡主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其他人想要插嘴的,看到她們這樣,都不敢再開口,就擔心那一把火會燒到自己的身上。
而在眾人心裏,這錦書郡主真的事越來越蠢了,不說定王妃的身份,就憑定王妃的聰慧,錦書郡主也該有自知之明,不該去招惹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