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相信定王妃也知道本宮今日上門,所謂何事,本宮身上的寒毒雖然說短時間之內不會威脅到性命,可到底讓本宮飽受折磨。
而且,本宮已經及笄,本宮身上的寒毒如果不解,即便本宮成親了,也不能孕育自己的孩子。所以,本宮懇請定王妃幫本宮解毒。如若本宮的寒毒可解,本宮願捐獻二百萬兩白銀給定家軍,和延州城,西月城和穀新城的百姓。”
六公主不傻,如果直接說如果定王妃願意幫她解毒,她願意出二百萬兩白銀,那豈不是相當於用銀子來砸定王妃?
可如果她說的是捐獻給定家軍和定王封地二百萬兩銀子,那得益的就是定家軍眾將士和定王封地的百姓。
兩個說法,後者肯定更得定王和定王妃的心。
而六公主現在不管那個消息是真是假,在她看來,隻要願意砸下這二百萬兩白銀,定王妃就算再不願意,也一定會幫她解毒。
梓兒唇角輕揚,那若有似無的淺笑落在六公主的眼裏,讓她猜不出半點定王妃此時的想法,雖然自信二百萬兩銀子砸下去,定王妃一定會心動,一定舍不得,可看著定王妃深邃而望不見底的漆黑的眸瞳,六公主心裏竟是忐忑不安。
“沒想到漢雲國竟然是這麼的富有,六公主的零花錢還真不少,二百萬兩白銀,就是本王妃,也未必能拿得出來,更逞論本王妃管著定王府的眾多產業。嗬嗬,不知道六公主想要捐獻的二百萬兩白銀,漢雲國的國君是否知道?”
梓兒唇角漾著清淺的笑意,隻是那清淺柔和的笑容,卻讓六公主心頭一驚。她隻想著花二百萬兩白銀能夠讓自己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雖然代價不小,可也值得,畢竟命如果都沒了,就算她有兩千萬兩的銀子又有什麼用?
可她卻忘了,她舍得二百萬兩白銀是一回事,卻忘了就憑她一個小國的公主,哪裏是能夠拿得出二百萬兩白銀的人?撐死了能夠拿出二十萬兩,就算是不少的了。
別說她是漢雲國的公主而已,就算是西瑞國的公主,是紫雲國的公主,都不可能有那麼多銀兩。
而定王妃剛剛的意思,難不成是質疑她拿出來的二百萬兩白銀是什麼來路?
這麼一想,六公主臉色忽變,是了,她一直都隻想著用二百萬兩白銀來讓定王妃解毒,就算很貴,可對現在的她來說,在沒有辦法讓定王妃幫解寒毒的情形之下,花費這二百萬兩白銀是值得的。
可她卻忘了這銀子的來路,根本就不能讓人知道。
剛剛定王妃都說了,即便掌管著整個定王府的產業,也拿不出二百萬兩,雖然這話六公主不相信,可不管定王妃能。不能拿出二百萬兩白銀,她區區一個小國的公主是肯定拿不出來
六公主嘴唇嚅了嚅,想要開口求定王妃,不要將她打算捐獻給定王府二百萬兩銀子的事情說出去。可即便她說了,定王妃會答應嗎?
更何況,她要怎麼和定王妃說她這二百萬兩銀子的來處?
沉默好一會兒,六公主沒有開口,整個身體無比的僵硬,而定王妃卻是悠哉地吃著點心,一臉的淡然自在,和六公主緊張得額頭冒冷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定王妃請放心,本宮這二百萬兩銀本宮父皇雖然不知道,可來路沒有任何問題。是本宮在幾年前,無意間救了一個婦人,那婦人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於是就認了本宮為幹女兒。在五年前,那婦人病重離世,離世之前,將她所有的家產都留給了本宮,本宮才知道,本宮認下的義母,竟然有那麼多的家產。”
六公主解釋銀子的來路之時,很是淡定坦然,目光更是沒有任何躲閃地看著定王妃,可隻有六公主知道,她此時心裏有多不安。
她在得到那麼大一比銀子的時候,就安排好了一切,對於這一銀子的得來,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可即便再淡定,再坦然,此時說出來的時候,心裏還是無比的不安。
她不怕別人去查,部署了那麼多年,她自認沒有人能查出什麼來。可她不怕去查這件事的人當中,不包括定王和定王妃。
她不知道定王和定王妃到底有多厲害,可她卻打從心底害怕。害怕她即便部署好了一切,定王和定王妃卻能查出什麼來。
可現在,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隻能祈禱定王妃舍不得那二百萬兩銀子,舍不得自己給的這麼一塊大肥肉。
至於銀子的來處,實在沒什麼好在意的。
“六公主真是有福氣,隨便認了一個老婦人,竟然也能得到這麼大一比家財,實在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