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清冷的海風,我的臉看起來是恢複了些許平靜,但是內心仍然是忐忑不安。
閆山越也在沉默了許久之後,說道:“你好些了嗎?”
“啊?嗯。好些了······”我尷尬地回應著,臉上不免又升起一陣紅暈。
在快速觀察了我一眼之後,閆山越平靜地說著:“你是第一次?”
“啊?這個,這個。是。呃,不是!呃,是,是。”
我大聲回應著,企圖掩飾內心的不安,可最終還是沒有成功。我那容易暴露地聲音及說話方式,再次出賣了我。
他會怎麼回答?
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不敢再想下去的我,直接用手捂住了嘴,在指尖觸碰到唇尖的那一刻,仿佛又感受到了閆山越的溫度。
在我一番糾結的內心鬥爭及想入非非之後,耳畔聽到的居然是閆山越這樣的回複:“這隻是比賽而已。”
嗬,隻是比賽而已······
隻是比賽而已,隻是比賽而已,隻是比賽而已······
一句話一直在我腦海中不斷盤旋。
雖然隻是一個不到十個字的回答,雖然我也知道這是不對,雖然知道是不可能的。
但是聽到這幾個字從他口中說出,我的心情卻還是久久不能平靜,軀體開始變得僵硬,就連目光都開始變得抽搐。
閆山越卻十分熟練地撥回我的臉,正視著我的瞳孔。
一秒,二秒,三秒······
一段漫長的忐忑之後,我的唇尖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溫度。
像是寒夜後的一場丁香吐蕊,芬芳,幽若,迷迭。
他慢慢坐好,眼神靜靜地落在我的瞳孔上。他那隻捂住我下班的手慢慢張開,慢慢取起食指,慢慢在我下唇尖輕輕掠過,像是一隻要離開巢穴的燕子臨行時不舍的回顧。
一段輕柔得像海風般的聲音從他口中飛出:“現在,比賽時間結束了······”
風將他的話拂過我的臉頰,將它染紅;風將他的聲音吹入我的眼,將它模糊;風將他的話語傳入我的心裏,讓它迷亂。
“······不,不要。我······”我含淚拒絕著,而舌頭卻再次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它被包裹著,舔舐著,安撫著。
啪——
不知從哪裏生出來的力氣,讓我往閆山越臉上打了一巴掌。
隨著這一聲清脆地聲響,我更覺得害怕了。
原以為他會停止,然而他卻隻是暫停了一會兒,就變本加厲起來了。
噗通——
在閆山越使出的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下,我倒在了沙灘上,細軟的沙子在我背上移動著,它們也感受到了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
可是他又是那麼重,卻又那麼地輕。
重得讓你無法動彈,卻輕得令你覺得血液噴張。
趁著半秒的鬆懈與呼吸的時間,我快速喊叫一聲:“有人。”
“沒人。”閆山越快速低聲回應著,又貪婪著吞噬起來。
我推搡著,往閆山越身上一頓拳打腳踢。
不行,不可以,不要!
我瘋狂地拍打起來。
視線與閆山越碰撞交織在了一起。
這樣的視線,這樣的感覺。
啊,雙手!居然被閆山越單手合攏著控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