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仆人。”
閆山越淡定說了一句結束語,開始了他一係列不可預料的命令。
忍忍。做一次有1000塊服務費,另外消費不計。我一邊在心裏暗暗咒罵著一邊換上管家安排下來的女仆裝。
就在前十分鍾,鑒定結果出來了。一屋子操著不同語言的白發蒼蒼架著金色眼鏡的專家們紛紛顫巍巍地拿著那些碎掉的酒杯心如刀絞地說道:“這真是出自德國名匠史迪倫之手,一年隻出一個。真是可惜,可惜啊!一個價值至少2萬歐元,這加起來至少都要10萬歐元。”
於是我就這麼欠下了大約80萬元人民幣。
交際的地點還是選在天台泳池,布局還是沒有變,集遊樂、休閑、商務於一體。壘砌起來的橙色香檳,猝不及防而激起的浪花,放肆狂浪的笑聲,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股欺詐與陷阱的味道。
這就是陷阱啊!
我默默把白色齊膝褲襪拉至膝蓋以上,熟練地用蕾絲固定住。隻讓我安安靜靜站在旁邊就行了?客人說要水就給水,要酒就給酒,別說話別打瞌睡就可以了?站一晚上站到所有人都走了為止就有1000塊了?如果做得好還有小費。
誰相信啊?
這滿屋子大佬個個都跟吞下了一隻亞馬遜河大象一樣的挺著大肚子倚靠在沙發上,不聊天不吃果不看電視就這麼麵對麵坐著,招呼也不打。其中一個精氣神最差,頭發也是最黑的,一副吃飽了撐了,想睡特麼又睡不著的模樣。年紀又是最小的,大家都還得默默忍著他。從為數不多的交談中得知,此人號稱“淩叔”。嗯,很詭異。
整間屋子除了我和阿珍之外已經沒有別的侍應了。而且阿珍就像個空氣似的站在我右手邊,一句話也不說。哪怕現在有隻蒼蠅飛進她的眼睛裏,我擔心她都不會動一下。氣氛就更詭異。
是不是要走?
我懷疑著。
就在此時,入口處的門哢擦一聲轉動了起來。房間裏所有人仿佛被這突然變化的氣流吸過去了一樣,集體往門口望了過來,嚇了我一跳。
更嚇人的是進來的居然是閆山越和Jack!
他們同時進了門,還是談笑風生的那種,氣氛很融洽。
咦?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與此同時,號稱淩叔的人第一個穩不住屁股了,上前就埋怨:“Jack,怎麼那麼慢?都等你老半天了。要不是你,我還不來了。這地方真是,真是······那個,那個誰,給我倒杯水!”
啊?是在叫我嗎?
“噢噢。”我應答著,慌慌張張去找茶水間。
杯子,杯子,嗯,水壺,哪個是熱水來著?
正手忙腳亂間,突然聽見Jack繼續談笑風聲:“淩叔——”
“切。叫什麼叔?我有那麼老嗎?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是是。淩仔啊。聽說你最近養生啊,這早一杯燕窩,晚一杯——”
“哎。別說了。哎,那啥給我一杯薄荷水就行了。加兩塊冰。Jack你可提。還不是家裏那位逼的。現在看見我就想吐。”
先聊著,這個號稱“淩叔”的人給我指了一條明路。
呼——
早說,薄荷水是提前調好的,隻要加冰就可以了。
一顆、兩顆,大功告成!
然後就······哎?閆山越?
他順手接過了我手中的托盤,恭敬著把薄荷水遞給了那個號稱是“淩叔”的年輕人。
一場看著十分融洽的談話圍繞著Jack展開。
“淩叔”給Jack一一介紹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共7人。稱謂一律以“小”字加上姓氏作為格式道出。除此之外其餘都不談,包括在哪裏工作?什麼職位這些。看似是普通的聊天,卻又不像是。
一番融洽的交談之後,Jack突然打斷淩叔的興致,隨口說道:“淩仔。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
“嗨。我懂。就是西南那一塊的嘛。你好,你好。這裏都是兄弟,除了工作,什麼都聊。大家隨意隨意。”
這個號稱“淩叔”的年輕人隨意說道,就把這件事情一筆帶過了。
期間,他們點了幾個小吃,基本都是各自愛吃的。聊的內容多半也就是一些家長裏短。像是我家那口今天又鬧著買那棟樓啦,死活都要買,怎麼攔都攔不住。都說了那棟樓會跌,地皮是要做空的,她就不信。再者就是我兒子性子太急,等幾天那邊處理好了自然就輪到他上去,他就不幹之類的。
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一些大老爺們能聊的話題。一般男人聚在一起不應該聊聊事業工作嗎?怎麼隻聊這個?怪不得讓我不要打瞌睡了。這種家常裏短從男人口中說出來就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聽的價值了,沒有豐富的故事情節,沒有狗血的內容。都隻有起因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