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講述女主以為閆山越打算公布小悠的關係,神秘人再次出現,兩人還以為是閆山越。有不同的內心變化,小悠最先跟上去,女主趕到的時候發現小悠嚇暈了。這時閆山越出現了。
前麵就是中央公園了,小悠還是時不時表現出一種慌張的神色。
我無奈笑著催促起來:“快點走吧。時間就要到了。”
“······時間?”小悠有些懵懂。
不是一開始就是她建議要到公園來嗎?選的地點就是閆山越通知我等待的地點。既然都是同一個地方,那時間也就是一樣了。不可能閆山越會刻意讓我提前過來和他一起等待小悠吧。平時說得有多好多好,很勇敢什麼都敢做的樣子。現在臨陣在前了,自己居然還懵圈了。
晚上7點45分,中央公園門口的車輛行人還不少。路燈一盞盞已經亮到頂點,白得照在人臉上都像是給人美容磨皮了一般。路燈下的小悠穿著備用的蕾絲貼花小裙漫步著,被刻意燙染成金色波浪卷的秀發隨著她的眼神流轉左右擺動,好像她瞬間長大了一點點。
不出百米,我們已經步入中央公園的廣場區。一些掛在樹梢邊上垂暗的路燈在漆黑的夜下不停眨巴著,就像是一個個照相機給每一個過路的人留下一張紀念。
換作平時,我或許會過去看一看。這種時候會有大量的飛蛾聚集過去,說不定能找到什麼好看的。飛蛾撲火,多麼動情的故事。明明知道是火,還是奔著那一份光明,那一份溫熱就奮不顧身衝了上去。比起那些撲火的飛蛾,這些路燈下的飛蛾更加可憐。因為它們撲的不是火,而是隔著冰冷玻璃的燈光。看似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溫暖,實際上隔著一層透明的看不見的玻璃牆。這牆透明的讓你以為沒有任何障礙,讓你覺得輕而易舉。實際上它卻是堅硬得哪怕你是撞到頭破血流,精疲力盡也是裝不破它,打不倒它,最後隻能死在那道看似唾手可得的溫暖麵前。自己還以為自己是飛蛾撲火了。事實上連撲火都不如。它們是如願以償死在了自己向往的溫熱裏麵。這些飛蛾不僅不能如此,還要抱著這種願望重複著碰撞,重複著嚐試,最後頭破血流死去,一無所有。
“苗姐你在看什麼?”
小悠又在叫我了。
路燈下的小悠真美。從小良好的物質生活條件,滋養著她每一寸肌膚,讓它健康、顏色均衡、沒有因為營養不良或者後天管理不善而落下印記。同時也讓她養成了天生的優越感,自豪感。自信,勇於探索,勇於嚐試,奮不顧身。
這樣無畏讓她更可愛動人,是另一種天真。
我笑道:“看那些飛蛾。”
小悠順著我的目光望去,沒出一會兒直言道:“別看了。密密麻麻的真惡心。還不如點把火讓他們燒掉呢。去湖邊走走吧。”
她這樣提議著就把我從路邊拉到湖邊去了。
那是一道經過人工修築的湖泊,上頭接引了一道季節性河流。所以每逢雨季,這裏湖泊的水都會往上泛一點出來。過了雨季,那些曾經被淹沒的湖岸就會裸露出來。時不時還能帶給遊客一些驚喜,包括還沒有來得及返回的小魚蝦。
我記得以前小悠最喜歡去捕捉這些小魚蝦的。可現在沒有了。她現在隻會找塊石頭長椅,用紙巾墊著坐下來。
“是不是累了?”我帶笑問著,靜靜坐到她早就鋪好的紙巾上。
她點了點頭,開始閉眼吹著風。
微風吹起她那頭長發,是淡淡的······柚子花香!
又是柚子花嗎?
嗬。
小悠忽然轉過頭來問:“怎麼了?”
我搖搖頭笑道:“沒什麼······小悠,你的洗發水味道聞起來很像柚子花。”
隻見她慢慢撥過秀發,嫣然一笑道:“對啊。很好聞是不是?這個味道我找了很久。後來讓巴黎一個姐姐幫我調配的。我包包裏麵還有隨身攜帶的。它的香味沒有那麼濃,忽遠忽近,沁人心脾。苗姐,你也來聞聞······我也給你來一點。”
“啊。不要。哎呀。”
我措手不及著,一股淡淡悠遠的柚子花香飄進了我的肺腑之內,心神一下就安定了下來。
紙巾也是柚子花的香味。香水還特意找人來調配。看來小悠真的是很喜歡柚子花呢。
“怎麼樣?怎麼樣?”小悠激動地反複詢問著。
“好。”我點頭應答著,鼻腔內都是柚子花的香味。
柚子花,4-6月花期。那是燥熱的夏季,清新的柚子花乘著潺潺的流水,遊進夢中人的心房。像是一曲無聲的催眠曲,像是微涼的風輕輕訴說著一場夢醒就會忘記的情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對這種香味慢慢關注了起來。稀有的香味,不被單列入香水行列,隻是淡淡的花香,不能濃烈,隻能微淡。它不止要淡淡的,還要會像風經過一樣,帶著溫暖,帶著寒涼,帶著渴望,帶著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