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林不能留在這裏。
不管她是否被人所利用。或者她本身就是一個暗示。
管家很快就能抓住她。在她踏出這個房間的時候。這樣也好,總比被閆山越抓到。
在方雪林被遣送回去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阿珍很在意的眼神。
我站在玻璃窗口觀察了很久,她以澆花為由在風中站了很久。後來好像有什麼人叫她了,她才慌忙放下手中的水壺返回了。
需要和她談一談。趁誰都不在的時候。
所以趁著阿珍回屋的時候,我做好了準備下樓。
剛打開房門,迎麵就走上來一個小護士。
“夫人,你還需要靜養,暫時最好不要隨意走動。”
她這樣說著。
“寶寶也想出去透透氣。”我一副閑適淡然地解釋著,從她身邊繞過。
這個護士是新來的。
很麵生。
以前的護士被換走了。
這個速度,好快。
醫生呢?
也換了。還是女醫生。
現在整個豪宅裏麵,除了管家,其他都換成了女的。仆人清一色都是女的,保安也換成了女的,十分幹練,精神,像是能保持24小時清醒的看家護院。
好快。
就一個晚上的時間。
阿珍呢。
還在嗎?
不會快到我這才剛一轉身就不見了吧。
噔噔噔——
我加快了下樓的腳步。
這個新來的小護士十分怕生,卻還是堅持不懈地跟在我身後勸阻:“夫人,夫人。管家吩咐了不能隨意走動,需要安心靜養。”
管家······
又是管家。
樓梯走廊突然一轉,他居然出現了!
嗬!
我驚著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被這位新來的小護士扶住。
心虛。
“夫人。請當心。這樓梯走廊看著沒有多少步,實際上峰回路轉,一步一台階,走急了很容易摔著。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直接搖鈴或者呼喚我們即可。”
管家依然十分有禮的模樣,聲音開始富有磁性,低沉的,壓抑的,帶著一股隻有我能聽得懂的暗示。
“還不快點扶夫人上樓。”
管家突然話鋒一轉,指向新來的小護士。
新來的小護士慌慌張張點點頭,口口稱是,轉身就把我扶到了房間裏麵。
管家。
他真的是管家。
由新來的小護士扶著,我慢慢坐到了靠背椅上。肚子上,肩膀上還分別披上了厚厚的披肩,毛絨毯子。一副老年人過冬的模樣。
“等等。”
我順勢拉住忙完了要乖乖轉身離去的小護士,問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果不其然,她今天是第一天過來報道,剛從國外回來。除了這些關於醫學的基本信息之外,她也說不出我想知道的其他信息了。
“夫人。您別多想。現在都是第7個月了,好好靜養對您也是有好處的。現在外麵又那麼冷。凍著了就不好了。”
她一臉稚嫩真誠地安慰著。
我滿臉笑容著和她聊了一會兒就讓她出去了。
至少我可以更加明確的是。這段時間安保會更嚴厲,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接受檢查。管家也嚴厲囑咐過讓我好好靜養,不要隨意出門的事情。
不知不覺已經第7個月了。
快要生了。
肚子開始動得越來越厲害了。
不安的思緒隨著玻璃窗外隨風擺舞的小樹林慢慢滋生成長起來。
時間不多了。
阿珍暫時是不能找的了。
幾天後,閆山越如約回來了。
不過我並沒有能按閆山越說的那樣到民政局登記注冊。因為肚子實在痛到不行了。每天至少要大痛2次,小的陣痛數不上次數。一直很乖的寶寶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到最後越是顯現得不安起來。它一直在我的肚子裏麵倒騰,時而翻滾,時而踢踹,時而捶打。不知道鬧得多起勁。
這下我真的沒有能力出門了,腿腳出乎意料的不停使喚,每天能站起來走兩步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管家再也不用找人來盯著我會不會悄悄溜出去了。
疼痛經常讓我徹夜難眠。
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折磨。
閆山越有幾次都說給我用藥了。
每次我都會揪住他的衣服大喊:“我不要用,不要用。”
這些藥物會麻痹我的知覺神經,還會讓我變得格外的容易犯困。犯起困來一躺就是一整天。這和植物人有什麼區別。我要保持清醒,瞪大眼睛看清楚。
再也不能繼續呆在家裏了。
我需要轉到醫院去住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