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來了。
隻是閆山越已經不是豪宅的主人了。
它現在的主人是——閆琪。
曾經的袁浩。
現在的閆琪。
進了大門,商務車由那輛勞斯萊斯引著,在宅邸門口停了下來。
像第一次來到閆山越家充當女仆時的場景,仆人們在年老的管家引領下列成了兩排,恭恭敬敬歡迎閆琪(袁浩)。
“老爺——”
他們齊刷刷地喊著。
在袁浩的扶持下,我從商務車上走了下來。
管家一如既往懂事,他附耳在袁浩身邊彙報著情況。
他果然很好用。
所有的仆人都換了,隻有他一個人雷打不動。
雷打不動!
守候在一側的小護士掐到時候地迎了上來,遵照著袁浩的吩咐,要帶我回房。
這可真是一枚水靈的小護士。
和我差不多的身高,和我一樣的長發。大大的眼睛,櫻桃般的小嘴,說話的聲音也跟我差不多。
在踏進大門的一刻,一個玻璃瓶摔碎的聲音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袁浩。
他麵無表情地遠遠盯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仆人們開始騷動不安起來,但沒有誰敢交頭接耳嘀嘀咕咕交談議論。
那個聲音的來源是大院遠遠一側。來自一個穿著稍微差一點的仆人身上。
她那身仆人裝是灰色的。除了衣服是灰色的之外,裹住她滿頭秀發的頭巾也是灰色的。遠遠看上去,灰蒙蒙一片。
不黑,不白。看上去比全黑,或者全白,或者黑白相間更令人覺得心情鬱悶,難以釋懷。看得人特別難受,難受到沒有辦法好好呼吸。
她好像摔倒了,似乎沒有誰會立馬奔過去幫忙。
兩隻結著暗紅色疤痂的手被操控著,慌慌張張收拾著滿地的物件。
一個大號牛皮紙箱倒扣著,灑落滿地的舊物。
管家示意了幾個仆人去幫忙,才有人過去幫忙著收拾。
慌亂中,一團火紅色的東西瞬間模糊了我的雙眼。
“喵大人?怎麼了?”
袁浩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邊,吹著我的耳朵問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笑著搖搖頭就回屋了。
新的房間與閆山越的房間遙遙相對,隔著整個大廳。直線距離200米,不計彎曲的走廊。
那裏已經被封鎖了起來。
除了原有的門把手之外,沒有上其他鎖或者訂上木板。隻是很簡單地貼上了封條。
“這間房間封住了。老爺吩咐了,誰都不能進去的。”
護士熱心地介紹著。沒說頭,也沒說尾。
我噢了一聲繼續跟隨她的步伐。
當護士熟練地把新房間的窗簾拉開,把窗戶打開。
頭頂立即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響,是一枚枚亮晶晶的水晶相互碰撞而發出的聲響。
這是真水晶。
在陽光下閃著彩虹一樣脆弱的光芒。
風一吹,彩虹就散了。
等水晶轉到了另一個角度,它又變出了一條彩虹。
光線逐一灑進了房間每一個角落,試圖塞滿整個房間。
牆紙換了,地毯換了,擺件換了,風格也換了。
所有都換成新的了。
都換成和我那間小公寓差不多的風景。
耐心聽完護士對日常注意事項說明以及對我的羨慕之情後,我溫柔地遣走了她,獨自倒在沙發上,傷神地揉按自己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