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的代號3831(1 / 3)

常聽到有人這樣說,憲法上都講了,公民有言論自由,現在說什麼話也不犯法。特別是一些年青人,“自由”得沒邊,不分場合,不知深淺,不計後果,張口就說,順嘴就講。甚至以敢在眾人麵前放肆地發表攻擊黨,攻擊社會主義的言論而得意洋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思想解放”。

我要提醒這些人,如此理解憲法中的“言論自由”是錯誤的,發展下去也是危險的。

因為,在任何時候,黨、國家和人民,都不會給攻擊黨、攻擊社會主義的言論以自由的。

這樣理解“思想解放”,前景令人擔憂。

信分真假

夜深人靜。

她從來上爬起來,聽聽隔壁屋裏的家人都睡著了,就輕手輕腳地摸下床坐在桌前,擰亮台燈。

她很快就寫了一封信。

看上去,這是一封平安家信,裏麵說的都是一些家常話。

可是,當這封平安家信寫完了之後,她卻把信紙翻了過來,在桌上鋪平。

她從抽屜緊裏邊掏出一個神密的小黑紙盒。打開紙盒,從裏麵取出一個小量杯,又取出花生米粒大小的一塊白豆腐乳。她把白豆腐乳放入量杯,加入五毫升的水,然後用筷子搗碎白豆腐乳。

量杯裏的清水很快變得混濁了。

她用沾水筆沾著這混濁的白豆腐乳水,開始在平安家信的背麵寫字了。

她才寫了幾個字,手就不由得顫抖起來。

因為,這不再是平安家信了,而是特務情報。

她愣了片刻,看到剛剛寫完的字幹了以後,紙上什麼痕跡也沒留下,心裏才稍稍平靜下來。

她又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翻到了三十五頁。這份情報除了可以寫在家信的背麵,還可以用白豆腐乳水寫在任何一本書的三十五頁的空白處,然後將書寄走。她想了想,又將書放下,還是決定寫在家信的背麵。

她寫完了情報後,按照聯絡地址,在信封上寫了“東京都目黑區目黑郵便局私書箱太陽產業株式會社”,又隨便寫了一個收信人的名字,就將情報裝了進去。

信還沒寄出,可她的心,卻早已經從北京的這條僻靜的小胡同裏,飛向了那閃著五光十色、令人跟花了亂的霓虹燈的東京。

人分敵友

她出身在一個革命幹部的家庭,今年剛滿二十四歲。一年前的春天,她隨去日本定居的丈夫到了日本,自費留學。

能到國外去生活,這是她朝思暮想的。

因為,在她的心目中,外國的一切都是好的;而自己的祖國呢,又貧窮又落後。她所看到的,都不順跟;她所聽到的,都不隨心。她認為自己不但知道很多所謂“核心機密”的小道消息,而且博覽廣閱,對任何事情都有一套獨立的見解,是一個最徹底的“思想解放者”。因此,在國內的時候,她嘴上就沒站崗的,攻擊黨、攻擊社會主義的言論,張口就說。人越多的場合,她越敢說,並以此為榮。領導和同誌們對她的提醒,她不但當成耳旁風,還譏諷提醒她的人是“老左”。

到了國外後,她更認為到了一個言論徹底自由的地方,不分場合,不問對象,隻要一見到會說中國話的同學,談不上三分鍾,就把她那一套“獨立見解”全盤托出,添枝加葉地對黨、對社會主義製度放肆地攻擊。一遇上與自己有同感者,就更加沒邊沒沿,把國內暫時的困難誇大到無窮大。

在國外那樣複雜的生活環境中,她這樣一個“見多識廣”的人,連“人分敵友”這樣一個極普通的道理都不懂得。

很快,她的“思想解放”就受到了居住在當地的國民黨特務分子的注意。

一天,一個平時跟她最談得來的同學歐陽東,帶了一個叫張智的朋友來找她玩。歐陽東明確地告訴她,張智是從台灣來這裏留學的,父親是國民黨的少將。她聽罷,竟然說:“台灣來的怕什麼,現在在大陸,誰的爸爸是國民黨的將軍,比共產黨的高幹子弟還吃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