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寡君的話剛剛說完,他的通信設備卻突然亮了起來,他打開保護蓋看了看,頓時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因為那請求是另外兩個殺手之一的野犬發來的。
陳洛雖然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其實他一直在暗中留意在場的幾人,當他看到寡君手上的萬裏傳音機亮了之後,他內心一動。
陳洛雖然不是收頭組織的人,但他卻知道,在收頭組織裏,有兩種常用的通信設備,一種是特製的通信手表,而另一種則被稱作萬裏傳音機。
前者是屬於安全級別較低的,因為如果有這方麵的高手,是可以破解的,而後者就是收頭組織的精英精心打造的,通過組織特有的信號發射裝置來發射信號,外人難以破解。
平時在他們組織裏,通信都是靠特製的通信手表,隻有緊急情況才會動用萬裏傳音機,而現在就是萬裏傳音機發來的請求。
陳洛豎起了雙耳,精神力高度集中到了那萬裏傳音機上,他要探聽一下情報。
“說,什麼事?”寡君一臉冷漠的說道,其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畢竟到了他這個境界的殺手,很多東西已經不會表現在臉上了。
“情況有變,目標被劫!”野犬呼吸凝重的道,他的聲音裏透露出虛弱的感覺,不過他卻努力的保持自己能夠表達清楚一點。
寡君是身經百戰的殺手,他對這樣的情況很了解,他從野犬虛弱的聲音中,便能感受到,現在的野犬肯定深受重傷。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寡君語氣仍然很冷漠的問道,他的臉色依舊不喜不悲,即便野犬深受重傷,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變化,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飛豹當場戰死,我受了重傷!”野犬強忍著身體上的痛苦,咬牙說道。
“行了,你先找個地方療傷。”寡君說道。
話音落罷,寡君直接掛斷了通訊,他的臉色始終保持不變,隻是淡淡的看著薑軍兩人,一時間沒有說話,場麵很詭異。
不得不說,收頭的萬裏傳音機的確很厲害,即便是陳洛,他也隻聽了個模糊的大概,不過他連猜帶蒙,倒也猜出了些許意思。
但就是這樣,卻使得陳洛內心更加擔心了,同時,他也更加疑惑了。
“怎麼了?你的同夥要趕過來了嗎?”薑軍從寡君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莫非出了什麼意外?
寡君知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而且他這個人本來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於是他老實的說道:“目標已被劫!”
“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你的同夥不是很厲害嗎?有他們在居然會被劫?誰這麼大膽敢在收頭頭上動土啊?你在逗我們玩嗎?”薑軍聞言,發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不過,他的演技實在是糟糕透頂,任誰留心點的話,都能看出他臉色的異樣,他這麼一說,反倒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
寡君冷眼旁觀薑軍的笨拙演技,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氣憤,隻是淡淡的說道:“的確是沒人敢在收頭的頭上動土,當然這世界之大,什麼鳥都有,說不定也有宵小之輩會不自量力,不過收頭的威嚴是不容挑釁的,即便今日我們失手了,但是我敢保證,下一次暗下毒手的人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話語裏鋒芒暗藏,與此同時,寡君兩眼如毒蛇一般的盯著薑軍,給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受,他的眼神盯的薑軍都有些頭皮發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是在懷疑是我們動的手?”薑軍聞言,立即就憤怒的跳了起來,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派人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