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你跟右相鬥智鬥勇……你覺得,你會贏嗎?”
“當然。”
司馬連晉想也沒想,兩個字的回答說得大言不慚。
宇文長樂挑了挑眉梢,有些不相信。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司馬連晉微微一笑,道。
“你以為一向心高氣傲的右相,為什麼會對本王唯命是從?那是因為……他從來沒在棋盤上贏過本王,所以甘拜下風,本王說一,他絕不會說二。”
聞言,宇文長樂不禁撇了撇嘴巴,吐槽了一句。
“沒想到你還挺自戀的,說這種自誇的話也不見得臉紅一下。”
“這不是自誇,本王也不是自戀,”司馬連晉笑著糾正了她,道,“——這是事實。”
“……唔,不僅自戀,臉皮還很厚。”
宇文長樂幽幽地評價了一句,末了還不忘伸手捏了捏那張嫩滑無比的俊臉。
司馬連晉沒再辯解什麼,笑著同她又聊了一陣,因為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能陪她太久,兩人一起吃了些點心,便就分開了。
半夜三更,洗漱換了身寬鬆的衣服,宇文長樂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不免有些怨念……今天可是她的大婚之日好嗎?難道要讓她就這樣獨守空閨嗎?會不會太淒涼了一點?
翻來覆去躺了一陣,許是先前睡久了,宇文長樂一時睡意全無,便幹脆下了床,隨手批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漫無目的地遊蕩了片刻,感覺沒什麼地方可去,想了想,估摸著花霽月可能已經醒了,宇文長樂有些放心不下,就調轉方向去了太醫院。
這個時候太醫院已是夜深人靜,除了守夜的宮人,其他人都已經出宮了。
見到宇文長樂走來,守門的太監不由微微吃了一驚。
“奴才見、見過王妃!”
“花君醒了沒有?”
“回王妃,好像……還沒有。”
“本妃進去看看。”
“是……奴才給您開門!”
進到屋子裏,宇文長樂抬眸朝床上掃了兩眼,果然都沒有醒,一個昏迷,一個昏睡,同樣的兩張臉,迥然不同的氣質,或許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變成同一個樣子。
擔心花霽月的傷口處理不好會引起發炎,宇文長樂不由上前一步,伸手在他的額前探了探溫度。
不料還沒來得及抽開手,就被花霽月一把拽住了手腕!
宇文長樂登時嚇了一跳,爾後麵色一喜。
“你醒了?”
聽到是她的聲音,花霽月緩緩拉開眼皮,仍然有些暈眩,適應了片刻方才看清楚眼前之人,繼而鬆開了手,蹙著眉心一臉嫌棄地看著她,問道。
“這是哪裏?”
“皇宮。”
“本尊怎麼會在這裏?”
“當然是我帶你進來的!”
“是你救了本尊?”
“不然呢?”宇文長樂左右看了一圈,繼而聳聳肩,反問道,“這裏還有別的人嗎?”
花霽月輕嗤一聲,沒有回話,稍微動了一下胳膊,感覺到邊上有人,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一抬眸就對上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麵龐,神色幾乎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