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意見不同,西月靳宸便又追問了一聲。
“到底是誰輸得最多?!”
花霽月和唐扶歌兩人便就垂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銀票,隨手點了點,結果卻是一樣多——
然而,不等西月靳宸再開口,花霽月即便出手如電,從唐扶歌的手中倏地抽出了一張,疊加到了自己的那把銀票上,爾後特別義正言辭,理直氣壯,甚至還麵帶輕蔑地揚手指向了唐扶歌。
“他輸得最多。”
唐扶歌:“……”我竟無言以對!
雖然目睹了花霽月很明顯的作弊過程,但見唐扶歌沒有開口辯駁,西月靳宸便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是沒看見,隻抬手拍了拍唐扶歌的肩頭,財大氣粗地壕氣道。
“起來,讓孤王玩一陣,輸的算孤王,贏的算你!”
“不行!”
沒等唐扶歌開口回話,宇文長樂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教育道。
“你是皇帝,不能玩物喪誌,更不能帶頭賭博,這個你不能玩。”
嘟起嘴唇,西月靳宸可憐巴巴地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滿眼懇求地望著宇文長樂,一字一頓道。
“可是……孤王想玩。”
“那你就想吧!”
“……!”抿了下嘴唇,見宇文長樂不肯鬆口,西月靳宸又可憐兮兮地轉向攝政王,拉著他的衣角眼巴巴地告狀,“攝政王叔,長樂她欺負孤王……”
攝政王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和道。
“看見,本王這就幫你欺負回來。”
說著,還沒等西月靳宸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就見攝政王忽然將宇文長樂打橫抱了起來,隨即拔腿就要往屋子裏走。
“哎——”西月靳宸趕忙喚了一聲,不解道,“王叔你這是要幹什麼?!”
攝政王勾唇輕笑,意味深長道。
“你不是說她欺負你嗎?本王自然是幫你欺負她……”
聞言,西月靳宸眨巴了一下天真無邪地大眼睛,擔心道。
“你要怎麼欺負長樂?”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見他不肯說,西月靳宸便就不再繼續追問。
眼角餘光一閃,瞅見了桌邊騰出來的一個空位,西月靳宸頓時就像撿到了寶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然而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被宇文長樂勾勾手指頭給拽了起來,繼而斜眼往邊上瞟了瞟,道。
“起來,這個位置不是你坐的,說了你不能玩就不能玩,快到一邊涼快去……”
當然,西月靳宸可沒那麼聽話,聞言一點兒也沒有起身的意思,仿佛屁股粘到了椅子上似的,怎麼挪也挪不開,於是……下一秒,就出現了一個奇特的場景。
隻見攝政王抱著宇文長樂,宇文長樂則拽著西月靳宸,硬生生地將他從桌子前拔蘿卜似的拔了出來,而在西月靳宸屁股底下,還粘了一張凳子……
霎時間,西月靳宸恨隻恨這椅子沒有紮根在地上,才會這麼容易就被拔離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