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風欒沁眉峰緊蹙,抓住偌汐的手微微用力。
“為什麼?”偌汐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是不祥的妖怪”
“何為不祥?僅僅就是因為出生的時候母親病逝了?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生老病死,本就不是我們能夠衡量揣定的,為什麼要把責任都歸咎在別人的身上?”偌汐嗤笑,看著風欒沁的眼神像在看可笑的小醜一樣。
“...”風欒沁說不出話了,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沉默半響,風欒沁鬆開偌汐的手,頹然坐在椅子上“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偌汐一怔,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妥協而有些無所適從。
“莫晴,你也累了吧,去休息一會吧”
“你呢?”
“我不累”言外之意,便是希望莫晴讓他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
偌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猜不透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回到房間,她剛想關窗,悠揚清脆的笛聲婉轉傳來。
那笛聲透著悲傷,帶著淒涼。
這是她和風亦柯的暗號。
偌汐輕輕的將被子放好,用風亦柯剛教過的幻影術在床上凝出自己的身體,吹熄燭火,悄然離開。
月影搖曳,風亦柯背對著偌汐,一個人默默地沉思著。
“找我有事?”偌汐也不廢話。
“給你”他轉過身,將手中用手帕不知包裹著什麼東西的物體遞給她。
偌汐接過來,打開,是一張帶血的令牌。
借著微弱的月光,偌汐依稀看見,令牌上寫著風字,顯然是皇室的物品。
“這是?”
“太子令,整個妖界隻有一張,昨日我派人去了萬隆莊,那個蠢材居然把自己的令牌丟在廢墟之下,就那麼有自信不會被人發現嗎?”風亦柯冷笑。
“風亦柯,我有一個問題,你憑什麼確保聖皇會因為莫晴的死而廢除太子?”
“莫晴的死當然不足為奇,但是萬隆莊妖民的死呢?200條命,一夜之間全無,還有狼族動亂的真實原因。而且,手足相殘呢?偌汐,當年的太子位我本勢在必得,可是那一夜我險些變成廢人,如果聖皇知道的話,我想他應該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吧”
“...200條命?”偌汐愕然。
“是的,當年他殺完莫晴,便派人血洗了萬隆莊,妖界為此事產生巨大動亂,派太子去解決此事,太子便瞞天過海,將此事歸咎在狼族身上,想一想,這麼一係列完美的劇本,也真難為他了”他放聲大笑,笑聲中卻帶著遮掩不住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