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當斷則斷,不斷遲早完蛋,要不屬下給您找根繩子把她拴您腰上吧,這樣她就有腿也跑不了了……“
”來來來,繩子給您v“
”呃。不過,屬下好像還聽到她說什麼要拋夫棄子。咦……難道她都偷偷有了夫,還有了子……“
霍凝驚悚地撓了撓耳朵,總覺得聽來的事來邏輯上有些不對,可腦子糊塗卻又沒反應過來哪不對。
慕容濯倒是反應過來了!
他本正惱著下午蘇顏明明看見自己卻當做看不見避之不及地拉著花音撒腿就跑,如今看見霍凝自己撞上來,又胡說一通有的沒的,登時氣惱更甚。
舍不得跑過去打罵那個女人,隻得一腳將眼前人踹飛。
聲音比落雪還冷,”再滾回天香樓給爺聽一個月的戲去!“
話落,啪一聲踢關上門。
留下霍凝一屁股坐外麵地上,傻傻呆呆哭喪著臉,”馬屁拍錯了嗎?我錯了嗎?錯了嗎?錯了嗎?“
重複一百遍!
……
當然,上述所說小劇場不過是今夜飯後一道娛樂小甜點,真正的”大餐“在晚膳時急急遞到了晉王府。
來送的人是宮裏內侍總管莫岑。
且不等慕容濯換衣就急急將他請進了宮,一直待到第二日天明時才回。
這日白間,她又收到了嬌翠的來信。
準確說,是白玉樓的信。
信上說,他接到了慕容濯邀請自己參加無極門大選的帖子,且在自己明確拒絕後又讓人帶著蓋了玉璽的禦帖跑了一次。
他雖無意與朝廷有任何牽扯,但在聖旨麵前卻也不能完全不尊,所以他已回複說自己會來睿京參會但絕不參賽,慕容濯也已同意他的意見。
信上還說,雖然此次慕容濯也給其他江湖各派送去了請帖,但他還是有些擔心,不知慕容濯此舉是否別有用意,所以他已讓嬌翠在京郊幫他新置了一座帶有地下熱泉的宅子,兩日後從無間山出發來京,預計春年前可抵,到時正好可陪她一起過春年。
緩緩放下信,蘇顏揉了揉自己酸脹的腰,看向屋外深冬風起,無情扯碎的一地紅梅。
沉沉一歎。
白玉樓來京是好事,可他提到的慕容濯可能有的不良動機……
慕容濯?又是慕容濯?
唉!
她娘的……這都是些啥破玩意啊!
……
有了白日裏這些事盤桓在心,蘇顏夜裏輾轉在床許久都睡不著,原本下午她是想去找慕容濯伺機問問情況的,可府裏人說他天明自皇宮裏回來後就一直在房中睡覺沒起。
蘇顏聞言隻得作罷!
在又數了七八頭十隻小綿羊後,她發現自己還是睡不著,便幹脆披衣起身,推門出了房。
是夜,雪停!
府裏的人大半都已入眠,便是每隔幾步有那玄甲衛士值夜,也皆是身形隱在暗處讓人幾乎不覺他們的氣息。
四處靜悄,隻餘寒風卷過樹梢簌簌作響。
蘇顏就那樣漫無目的地走著,一個隨意抬頭的瞬間,忽見一個身影背對自己,遠遠獨坐園中高亭之上。
月芒耀動,光暈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