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三聲鍾表的報時聲突然響起刺穿了林傲雪的深眠讓她驀然驚醒。
哪裏來的聲音鍾表?可是她的表是不報時的。即便報時此時不是午夜三點嗎?難道是做夢?
鈴
沒等她的意識清醒刺耳的電話鈴聲又急促地響起震得林傲雪快從床上坐起抓起電話:“喂是誰?知道現在幾點嗎?”她火大的問:“怎麼不說話?”
電話那頭寂靜無聲但林傲雪卻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覺得有什麼順著電話線傳遞了過來近在咫尺的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她壯著膽子問。
十一月初的天氣又沒到集中供暖的日子本來已經冷得很此刻就更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地麵和牆壁逼近使林傲雪渾身抑製不住的抖。
“究竟有什麼事?”電話那頭的沉默已經到達了她忍耐的極限。
“門外有人。”她在娛樂城的洗手間聽過的那個聲音慢吞吞地說近得仿佛在她的耳邊她甚至聽到了細微的吹氣聲。
林傲雪嚇得立即掛掉電話但還沒等她回過神咚咚咚的敲門聲立即傳入她的耳鼓震得她差點叫出來。
她下意識地退回到還殘留著她體溫的床上逃避一樣地緊縮進去但那敲門聲卻一聲急似一聲即使她用被子蒙頭也依然清晰地傳到她的耳朵裏如同擂在她的心上駭得她全身麻。
她不知道這聲音在如此寂靜的冬夜裏有沒有被鄰居聽到她隻聽到這半夜敲門聲後有一個尖利的聲音機械地問:“裏麵有人嗎?裏麵有人嗎?”
林傲雪不敢回答。
可是她聽到鎖得好好的防盜門和屋門一層層吱呀著打開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慢慢地客廳走著伴隨著摸索聲仿佛是找著什麼然後直直的向她的臥室走來。
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她不敢大動隻勉強從被窩裏露出頭來緊盯著那扇薄薄的門。那腳步聲在門邊停留了一下然後又敲了起來。
“裏麵有人嗎?”尖利的聲音繼續問並不住的用力敲使得門一直顫動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驚恐中林傲雪突然意識到臥室的門是沒上鎖的而既然房子的大門可以被它輕易地打開那麼門外的東西可以隨時進到裏麵來隻不過它在‘禮貌’的打個招呼她藏在床上也隻是坐以待斃。
她哆嗦著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找到床頭桌上的蠟燭小兔又全身縮回被窩裏用力捏碎外層的封蠟捧起那把依舊又小又舊的木劍。她知道這木劍連我都不能完全揮它的威力是辟邪的神物隻要她不怕木劍逢魔後自動產生的強大的摧毀力就可以使她安然無恙。
不怕!不怕!見過好幾次鬼了有什麼好怕!她鼓勵自己可最讓她無奈的是她的老鼠膽無論如何也不能大一點完全屬於越見鬼就越怕的類型!
這時又一道門開的聲音傳來接著是腳步聲。
林傲雪屏住呼吸全身戒備感覺有什麼徑直來到她的床邊站了好一會兒好像與她的沉默對峙。而當她就要失去殘存的勇氣時一隻透過厚棉被都能感到寒冷的手拍拍她的被子依舊尖聲問:“裏麵有人嗎?”
林傲雪驚叫一聲‘霍’地跳起來手中的葫蘆也驀然變大但慌亂中她沒有拿住木劍直接掉到地板上泛著美麗的紅光。
房間裏什麼也沒有隻有寂靜著不詳的空氣。林傲雪幾乎撲倒在地抓住葫蘆一通亂揮但伴隨著她的氣喘的隻有她的氣喘。
她慢慢往門邊走看到客廳裏也黑漆漆的一片。按動日光燈的開關沒有電。而房門卻大開著冷風直直地灌進來一張白紙在風中滴溜溜地在她的沙前打著轉。她一咬牙硬著頭皮走過去舉劍就砍。
劍還未到白紙就詭異的順風倒卷出去什麼也沒有了。同時林傲雪感到身邊有一陣冷風吹過就象是有看不見的東西從她身邊走過去。
她嚇壞了轉回臥室裏去揮劍砍著空氣中暗暗隱藏的危險氣息一直從最裏麵砍到客廳的大門口感覺房間裏不正常的因子消失後就死命關上門然後跑回去坐在床上葫蘆還是緊握在手中。
“我!”她輕輕地叫他的名子渾身哆嗦著感覺寂寞和無助象潮水一樣淹沒了她的心。
如果他在就好了如果他在她就什麼也不怕!
從來不知道是這麼需要他的直到他突然離開她才深刻地覺察到幾乎一瞬間就在渾渾噩噩間明了原來依賴他已經成了那樣自然而然的事。
可是他現在在哪裏?他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