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的人被‘男狐狸精’的事嚇得怕了加上從山上下來的人繪聲繪色地描繪‘山莊鬼事’所以整個村子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膽子大一點的人也隻是在門縫和窗邊偷看。
村子裏整潔幹淨的主通道上隻有我一個人從容不迫的走著連那此起彼伏的狗吠也好像因為他的出現而平靜了許多。
正中的街道上堆著一堆物體憑借雪後的月光一看竟然是一個人躺在那裏或者應該說死在那裏因為我從見到這景象那一刻起就沒有感覺到意思活人的生氣。
那個人姿勢歪斜的躺在雪地上下身側放兩條腿僵直的伸著可是上半身卻是仰麵朝天腰身扭著從遠處看就像好是兩個人對拚起來一樣。
他走過去沒有動那具屍身隻是繞著他走了幾圈然後蹲下來細看。
死的是個男人三十多數從衣著的風格和額角較緊的麵貌特征來看可以判斷出不是中國人。再聯想到最近這裏有僅有幾個日本人出沒就可以肯定這是那三個日本人中的一個假設沒有第四個人隱藏其中的話。
他的臉孔雪白青七竅猙獰地流出血漬凍成了冰珠兒。一對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近在身邊的人嘴微咧著仿佛在笑整張臉看來惡意又陰謀。如果是換作另一個人一定會被這死屍的神情和凶險的意味所嚇到。可惜他麵對的是我。
“聽人說凍死的人就是笑模笑樣的今天我可是開了眼界了這話竟然是真的。”我一臉無所謂的自言自語“接收點中國的日精月華吧說不定能聚氣成妖的也算有所成了。”
又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我終於直起身來。平靜地對著四周大聲說了一句:“報警吧!死了個外國遊客。不要破壞現場!”他的聲音在這雪夜中清朗地傳出很遠他知道有許多偷看的人會聽到他說話並照做所以說過這一句後頭也不回地走開。
當他才一走回到自己住地地方村裏就開始熱鬧起來先是狗兒們又開始吠叫然後是膽大的村民報過警後慢慢蹭出來看熱鬧。雖然這個人死的樣子如此可怖可任意多大家也就不怕了。圍在屍體邊上說三道四有的默默念叨善良的為這個凶死的人祈禱希望他順利渡過彼岸獲得新生或者求自己平安不要惹禍上身招來邪祟。
“這是什麼路數?”太白金星問我。
“丟卒保車。”
“難道那個日本老頭殺了自己的徒弟向你示威?”太白金星叱了一聲“那他可真要看一下心理醫生了!”
“你說那個老頭是師傅嗎?”我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按常識說是這樣的。不過我總覺得那個什麼陰陽道奇奇怪怪的。說不定也有年青人收老頭當徒弟的。難道你有現?”
“沒有不過肯定不是為了示威才殺人的。我想你該知道對手既然變態大概就不會白癡怎麼會自減戰鬥力?!你該知道變態刺激智慧。”
“那你有什麼現?別賣關子了。說一說吧。”
“先。我在這個村子裏已經布陣了如果有邪物闖入不可能沒有反應就是說他所不可能是死後自己來的也不是其它鬼怪把他送過來的。”
“那就是人把他送進來的。不然就是他自己走進來然後用自斷經脈的方法自殺你不是說周圍沒有血跡也沒有其它痕跡嗎?”
“你要知道昨夜大雪後村裏已經把積雪掃除幹淨了你認為如果對方小心一點會在柏油路上留下什麼痕跡嗎?就是有也讓村民踩踏沒了。而且據我所看這個人死去不久就算人死後靈魂離體也不肯能一點魄氣也不遺留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的魂魄被吞噬了。”我沒有感情的說“這一切隻是我的推斷但我認為事情是這樣的林傲雪用借來的神力和符咒力打傷了雪女。而且是一次三隻加入這三個雪女是歸屬於一個人的式神那麼根據式神傷主人也傷的原理這個人一定傷得很重。崗村賢二敗在我的手裏實際上是因為韓健的奸計而被那小鬼反噬但無論如何他是以死洗刷了失敗。按照老式日本人的邏輯認為失敗是恥辱的應該以死來清償如果對手執著於派係的觀念那麼敗在我們手裏還有榮譽的問題!”
“還真是偏激的民族思維!”太白金星挑了一下拇指但指尖是向下的。“不過在我看來恐怕還有別的原因。你想一個手下受了重任他們又是外國‘遊客’如果拖著個病人是會很引人注目的他們肯定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到可事實上他們幾乎憑空消失一樣沒了蹤跡或者說多起來再想詭計。我看日本忍者裏還真是有這個隱身的法術但是如果受傷了就辦不到吧?有沒有可能為了不暴露而幹脆殺了這個拖後腿的呢?”
“所以我剛才說丟卒保車。”我說“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小鬼也被我傷了。如果對方的頭頭極為愛惜這個未來的高級式神的話可能會用其他的式神和活人的魂魄供養它以讓它早日恢複或者保住魂根本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