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雪哽咽了一下細細碎碎的說著生在剛才所有的事。
我聽得皺緊了眉頭。
這個夢也太怪異了如果真是個夢小嚇就要看看心理醫生因為總是做這種噩夢的話心理一定是有問題的。可是如果有什麼能人在背地裡耍陰謀詭計把林傲雪捲進什麼幻境也不是不可能噬夢他已經見識過了。
他們在明對方在暗每一回他們都要在劣勢中翻身很難但必須那麼做。像這一次他明知道接近真相等於是把自己當成了靶子但又非做不可。他不關心眼鏡男之死隻是眼鏡男的死把『韓健』和黃博恆也牽連了進來他隻是要摸清那個『韓健』的來歷他強烈的感到一定與那蔓有關與這深山、河穀有關。
「你打聽過這家店的情況嗎?」林傲雪已經從噩夢中完全清醒了但卻還假裝害怕不從我懷裡出來一直依著他「是不是有夫妻兩個帶著一個女孩?」
她在山下無意間聽說這一帶的語言有古越語的遺風把阿爸、阿媽稱為『阿簸和阿米』。
「不是啊。就是一個老人。」我隨口撒謊。
這店裡確實是一對夫妻帶著他們十六歲的女兒在經營。
「那就好夢裡那個小姑娘總是說我睡了她的床!很生氣啊一直叫我離開!」說到這兒林傲雪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我還以為店主一家讓人殺了卻弄不清事非找我來索命呢!」
我撫了撫林傲雪柔軟的頭髮。還沒回答腳步聲就帶來了太白金星。
「有情況嗎?」他邊說邊走進來。林傲雪連忙立直身子。
「阮大神棍你怎麼也不叫我一聲不怕我被女鬼拉郎配嗎?」太白金星還赤著腳。顯然匆忙過來的但手裡卻拿著戰神刃。
拿是我匆忙中放在他身邊的為了保護睡得很沉的某人。
「你滾得遠一點我還落個清淨。」
「我要是離開你。你一定會想我的假如我死了——」
他邊說邊坐到床邊林傲雪連忙跳起來去捂太白金星的嘴「大半夜的別胡說!」
「你怕我死嗎?」太白金星眼睛亮晶晶的問。
「你再說這個字我誓三天不和你說話。」林傲雪有點生氣了實際上是感覺在這古怪的野店裡這樣說很不祥。
「好好好算我怕你我不說。但是——」
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噹噹噹』的敲擊聲。
這意外的聲音如同突然插話進來一樣讓三個人當場禁聲。
林傲雪心裡一緊看向我。見他神色凝重的站起來快步走到門邊去。腳下卻很輕。
她又看向太白金星後者安慰性的笑笑壓低聲音說:「不是幻覺我們都聽到了。」
林傲雪二話不說套上鞋子想起剛才的夢境心裡有點麻。
「該下去看看太煩人了!」太白金星把聲音壓得極低的問。
「一動不如一靜。」我哼了一聲。
「可是如果他們耍陰謀詭計可能會一計不成二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主動一點不要總被動挨打!」
他的話觸到我心裡最不舒服的地方自從和『韓健』爭鬥以來他就一直在防守。儘管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但這還是讓他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急燥。
「你們呆在樓上別動!」他決定自己下去看看。
「不等下你聽我說。」太白金星又一次提出反對意見「情況不明這個時候不能分散還是集中在一起比較安全你覺得呢?」
我沉吟了一會兒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但那敲擊聲卻在此刻又響了起來好像催促他做決定這讓他終於點頭。
「好戰神刃你拿著林傲雪站中間!來吧!」
我一馬當先走出了房間林傲雪和太白金星默不作聲的跟在他身後。
此時天又陰了起來把僅有的月光也遮了起來小店內黑漆漆的隻有些微的光亮。
當——當——當當——
那聲音又傳了出來一會兒緊一會兒慢的沒有規律而且聲音的來源也飄忽不定讓人無法判斷是來自哪一方。
我踏上樓梯好像是故意的把樓板踩得嘎吱作響很魯莽的直接走下樓去。他平時是個穩健的人如今這樣做頗有點示威的味道。心想既然對方要引他們出來他們如何小心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噹噹噹——走到樓下的飯堂裡終於覺得那聲音有些近了聽起來的質感像是用手指敲打瓷器一類的東西並不像是敲門聲。可當他們仔細聆聽想辨別方向時那聲音卻消失了惡意的沉默下來。是誰在裝神弄鬼呢?目的是什麼?是上樓去還是查清楚?我不得已要做出第三個判斷。他早在才一進這個店就把環境看得清清楚楚——飯堂的左側的灶間右側是雜物室。廚房裡鍋碗瓢盆比較多敲擊瓷器的聲音來自於那裡的可能性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