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暖啊。”
坐在足球場的我們四人,木子說道。
梅子也說,是啊,冷天氣裏,大自然給予我們最好的禮物就是這陽光了。
我雙腿盤起,坐在場中,任風吹,沒有說話。
我發現,好像梅子已經漸漸的代替了歐陽雨露的位置。
人生就是這樣,在生命裏,有人來了,有人走了,永遠都會有一個人來代替,盡管代替的位置或許永遠也沒有先前那個人那樣好,但是,她就是這樣存在著,並且毫無違和感。
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會代替多久,或許,運動會結束之後,歐陽雨露會回來,但是,梅子卻不可能會被抹去,這個圈子越來越大而已。
不管如何說,歐陽雨露回來,也不會再和以前那樣了吧,每一個人,每一天都會有所成長,隻是這個成長的速度肉眼不可見罷了。
梅子,對於我們來說,她有時會是我們的開心果,有時也會是我們傷心的源頭,但不論如何說,那時的我們,還不會掩藏自己內心的情緒,有什麼都會表達出來,漸漸的,就連那天真無邪,沒有憂愁煩惱的梅子也漸漸的改變了她說話的方式了。
李凡說,坐在這裏曬太陽,真好,我都有點想睡覺的感覺了。
說著話,他就將他的身體向我靠了過來。
我說,你想睡躺著就行,幹嘛要靠我啊。
他說,你睡覺不用枕頭啊。
我。
我直接站了起來,他靠在我的背上,直接倒在了地上。
李凡一隻手撐著地麵,看著我說,你幹什麼?
我說,我沒有當枕頭的義務,你也沒有把我當枕頭的權利。
他認真的看了我一眼,竟然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躺在地麵上了,兩隻胳膊盤起,放在頸椎後麵,算是枕頭了吧。
天上的陽,地麵的風,場邊的樹葉輕輕顫抖,輕輕飄落,慢慢飛揚。
木子問我說,你現在對於自己想考哪所大學有什麼想法了嗎?
我說,目前沒有。
梅子說,是時候應該想想了,我們已經高二了,離那一步其實已經算是很近了。
木子說,其實我也沒有想好,最近幾天,家裏人問我了,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看著她,我以為她會是一個對於自己的目標很是明確的人,但,想不到,她對於自己的理想,也是這般模糊不清。
我說,昨天晚上你突然的心情不好,是不是這個原因啊。
木子點了點頭。
我蠻詫異的,一個女生,可以和你談論自己的夢想,可以和你訴說她內心煩惱的根源,這個無疑是她對你有著極大的信任才會如此吧。
我說,我家裏人倒是沒有問我,他們隻是一個勁的叮囑我,好好讀書,將來能考上大學,但是什麼樣的大學他們並沒有什麼硬性的要求。
梅子說,你的爸媽真好,不像我爸媽,總想我考上好大學,那可是名校啊,我怎麼可能考得上。
木子看了一眼梅子,語氣有點疲憊的說道,他們也隻是為了你好,我們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可以奮鬥的,不怕考不上。
我點了點頭。
“你們在談論什麼呢?一個個看起來都無精打采的模樣。”李凡已經沒有躺下了,他挪動了身子,到了我的身旁。
“李凡,你這個小子,將來準備考哪所大學啊?”